邬暝懵了一下,赶紧将它从墙上取了下来。
它躺在邬暝手心,两只振动不停的翅膀仿佛在诉说着愤怒。
邬暝摸了几下它的后背以示安抚。
他对我说:“它不咬人,你不要虐待它。”
我……不是故意的。
“伸手。”
我乖乖地再次伸出手,那只肉虫再次落进我的手心。而这次它奋力地振着翅膀,想要飞走。
邬暝点了点它的脑袋,对它说了声:“乖。”
它真的就乖乖不动了。
邬暝和我说:“它在阴阳两界都可以生存。将它带在身上,遇到危险可以帮你一把。”
哦——
我问他:“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不分性别。喂它晨露就行。”
“啊?”
那我岂不是要在黎明之前给它采露水?万一我生活的地方过于干燥,我还得到处跑给它找吃的?!
我是个连自己都懒得养活的鬼,它跟着我怕是只有一个下场——饿死。
我推拒道:“不行,我不能要。”
邬暝垂着眼皮,懒懒道:“拿着吧,我用不着。”
用不着?
呵,还真是自信呢。
他这副样子唤醒了我的逆骨,反正不要白不要。饿死再说。
我大大方方地把守心揣进了我的小布包里。
邬暝往窗外看了一眼,起身道:“走吧。”
“去哪儿?”
“植物园。”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
邬暝洗了把脸就开门出去了。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墨镜追上他:“你的墨镜。”
他淡漠地接过了。
这人,谢谢都不会说……
希山植物园的围栏是一片密不透风的高墙,上面长满了爬山虎。
我抬头望着三米高的围墙,问邬暝:“你有会飞或者能穿墙的法宝吗?”
他说了句“没有”,然后就抓住藤蔓往上爬。
……
过了半个小时,我俩双双趴在墙头上,观察里面的情况。
邬暝卸了墨镜,我疑惑地问他:“你摘了墨镜能看得见吗?”
他却更加疑惑地反问我:“有什么影响吗?”
“你抓鬼不用玄片眼镜?”
他不屑道:“我不用那个东西。”
“哦,你有‘牛眼泪’。”
这东西可价值不菲,这小气鬼在这方面倒是舍得花钱。
不过我怎么没看到他的动作?于是问他:“你什么时候涂的?”
他再次对我发表了疑惑:“牛眼泪?”
“对啊。”
“那是不周山的活泉水。”
哦——原来“牛眼泪”不是真的牛眼泪,我还一直这么以为呢。
他说:“我有阴阳眼,不需要那些东西。”
不需要?那他之前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干啥?
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