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有一个十分关心的问题:“新公司是不是很远,我们一定要搬家吗?”
他肯定地点头:“那家公司在四川。”
那么远!都出省了。
这工作靠谱吗?
我问他:“你要去外地上班?”
他回答:“其实也不算是去外地。四川是我的老家,我只是在这儿上学,毕业就留在了这里。”
啊……我都忘了,人还有家乡这个东西。
他看我犹豫,颇为失落地问:“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我倒不是因为不想。
“我想去,但我不知道我去不去得了。”
他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答道:“放心吧!我四月一号报到,还有八天。我们坐夜班的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但他又犯了难:“不过……我得先挣点钱买飞机票。”
我知道挣钱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路一白这几天连菜都买不起了。
我担心他去卖肾,便问他:“你打算怎么挣?”
他说:“上午发传单,下午搬砖,晚上洗盘子。”
啧啧啧,比我还惨。
看在他照顾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大手一挥,说:“不用,我有。”
路一白问我哪里来的钱,我只告诉他不用管。
又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我大摇大摆地潜入了一家博物馆。
这里有许多被发掘的古墓。我按照记忆找到最不起眼的那座,掀开了里面棺材的盖子。
我的土包还放在里面,砸开看,66颗金豆豆也都好好的。
我拿了10颗,把剩下的嵌进了棺材底下。
来之前我算了最近的金价,5颗就够来回的飞机票钱,剩下的给路一白改善生活。
但我看着密不透风的、狭窄的、孤独的墓室,又改变了主意。
最后我把所有的金豆豆都全部带走了。
三天后的晚上十点半,我们的飞机在天府机场平稳着陆。
然后换乘地铁和出租,没一会儿就到了路一白新租的房子。
两室两厅,干净整洁,拎包入住。
我很喜欢。
不过我还要先完成一个事情。
我用路一白的手机把这里所有的博物馆都浏览了一遍,没有找到适合藏钱的。
我又搜索了一下历史悠久的建筑——发现一所高校的学生宿舍甚合我意。
毕竟谁没事会把学生宿舍推翻重修啊,除非学校倒闭或者迁校。
但以我的经验来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我潜入学校,从农学院偷了把锄头连夜挖坑埋了我的金豆豆。
我敢说,我在挖坑和填坑的技术上,无人能出其右,绝对的天衣无缝。
路一白每个月28号发工资,最近颇为拮据。而且他入职之后就忙起来了,没空在家做大菜。
不过没关系,这是哪儿?
这里可是四川诶。
火锅、串串、钵钵鸡、毛血旺、水煮牛肉、酸辣粉、夫妻肺片、龙抄手、东坡肘子……
……不过怎么都是辣菜?
小问题,先从三大炮、叶儿粑、蛋烘糕、龙眼酥……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