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真的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场没有一个人不怀疑这是真的想掐死朱曼。
在朱曼满脸涨红到发紫,奄奄一息之际,陆瑾洲上前将人拉下来,“好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沈怀峰两只胳膊被保镖架着,完全动弹不得,“念初,我知道她住在这儿心生不满,但他们娘俩孤儿寡母的这大晚上能住到哪儿去?你就且先等等,等明天早上起来我去安顿她们好不好?”
说完又看向一身肃然冷傲的陆瑾洲,男人一身黑,拉着沈念初坐到沙发主位,顶尖上位者的姿态,矜贵又杀气十足,不容忽视。
但想起他和沈念初的关系,沈怀峰腰杆子还是硬了点儿,
“陆少,你这大晚上的带人闯进来这么架着我,怕是不合适吧?念初还小,第一次经历亲人离世这种事,情绪难以自控我理解,但你好歹是她男朋友,将来还可能是我沈家的女婿,这是你对待老丈人的态度吗?”
陆瑾洲闻言,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我觉得挺合适的。”
沈怀峰:“……”
沈老太太一边哄着怀里吓哭的沈子墨,一边瞪着沈念初:“陆家就了不起到可以随意私闯民宅差点儿将人掐死吗?”
沈念初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看向满脸怒意又不敢多言的沈老太太和沈怀峰,
“掐死?呵,那可真是便宜她了,我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朱曼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抓着自己的脖子上气不接下气。
沈怀峰看着朱曼着样子,简直心有余悸,“你至于吗?就因为她住在这儿?”
“怎么不至于?”沈念初轻笑,“她亲手害死了我妈,你说我至不至于?!”
“什么害死不害死的?”沈怀峰只当是沈念初受不了虞晚华病逝,
“你妈是癌症晚期,本来就没几天可以活了,这和朱曼有什么关系?”
陆瑾洲使了个眼色,陆行洲当即拿出那沓调查资料,
“看来沈总对自己的枕边人一无所知啊,我来给你分说分说。”
都是一清二楚的证据,陆行洲言简意赅说的很清楚。
朱曼是真的慌了,连滚带爬的缩到沙发一角,“不是我,这证据都是你们伪造的,这是诬陷!”
陆行洲冷眼旁观,“是不是诬陷,警局自然是调查清楚,杀人偿命,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
沈念初看着目瞪口呆的沈怀峰:“我就想问你,她做这些,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要是知道,又怎么会允许她这么做?”
之前沈氏差点儿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确实有动过那么一点念头,也跟朱曼提过一嘴,但很快就打消了,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也活不了几天,干什么给自己惹上一条命徒增晦气。
就是没想到朱曼怎么会这么蠢。
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就算做了,那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手脚干净点儿,才几天啊,就被人查出来了。
对上沈念初猩红又满是打量的眸子,沈怀峰生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你怎么能怀疑我?我好歹是你父亲!就算不爱了我也不至于杀害她给自己惹一条人命出来,本来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我图什么?”
沈念初心脏直抽痛,失望的摇着头,
“合着你没动手加害只是觉得无所图?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我发现我从来都不了解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