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护士受托,找了个借口将沈念初叫走了。
病房里只有虞晚华和陆瑾洲两个人待着。
虞晚华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但还是提着一口气说道,
“第一次见面,就让陆少看到这样的场景,真的是难堪啊,念初说昨晚要去陆家,因为我没去成,还希望陆少能帮她跟家里说声,别怪罪她。”
陆瑾洲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敛着身上冰冷的气场,多了分恭敬,
“伯母,您叫我瑾洲就好,家里我昨天就说过了,大家都理解的,凡事,身体最重要。”
虞晚华想笑笑的,但奈何嘴角伤口实在扯的痛,便作罢,“你让人支开念初,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陆瑾洲根据查到的资料,还挺佩服沈念初的母亲的,今日一见,更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从沈氏离开,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是,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您为什么要隐瞒病情?”
虞晚华没多意外,这医院是陆家的,今早主治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她便知道是陆瑾洲帮她瞒下了沈念初。
“我是为了念初,瑾洲,伯母求你一件事,答应我,瞒着她,好吗?”
“……”
……
虞晚华住院的第三天,沈怀峰来了。
沈念初当着他的面,将果篮扔到了病房外,“你居然还好意思来这儿?”
病房里陆瑾洲也在,还有刚给虞晚华输了液的护士,沈怀峰一时之间脸上挂不住,“念初,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
“我也想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妈?”
那天她叫了救护车之后,一抬头竟是连沈怀峰的影子都见不到了,沈老太太更是从自己房间出来都没出来。
一家人,怎么会冷血到这种地步?
这两天她有问过虞晚华,之前被家暴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
虞晚华每次都是随口说沈怀峰工作压力大,心情不好便将她搪塞过去。
但绝对不可能是那样。
“我那天中午不是喝了点酒嘛,最近公司压力大,真的是酒精上头,所以才一时犯糊涂了,我这两天一直想来,但我太自责了,我没脸来见你妈,更没脸见你,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沈念初直勾勾的瞪着他,眼里一丝温度都没有,“是因为我不答应跟陆瑾洲开口要钱,所以你打我妈,对吗?”
“不是……”
“那是什么?!你告诉还能为什么?你那天大人的时候说的话当我没听到吗?!”
沈念初声嘶力竭的哭喊完,转身,“陆瑾洲,你永远都不要给沈氏注资,不要给他一分钱。”
沈怀峰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沈氏以后我是要留给你的,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和你妈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破产吗?”
“陆少,你不能听念初的气话,我打了自己的太太确实不对,但你也是商人,你知道男人有时候压力大,只是冲动,你应该能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