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但凡你成点器,老子肯定帮你步步高升。
可你不成器还想往上爬,你以为这是好事吗?
那是惹祸上门!
可再生气也没用,阮梦已经认命了,潘文海去问她为什么不找自己做主,结果阮梦的回答却让他哑口无言。
“他是我父亲,也是你唯一的儿子,我算什么,一个野种而已,告诉你也没用,他不会死心的,难道你要因为一个野种而和儿子决裂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潘文海最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
小儿子虽然不成器,可是造人却很努力,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十分惹人喜欢。
正如阮梦所说,他不可能和儿子决裂的。
阮梦脾气古怪,丈夫很快就难以忍受,新婚蜜月都没过,两人就分了房。
婚后生活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末日发生后,潘文海同样联络了家人,也联络了阮梦。
阮梦是孤身一人找过来的,说丈夫和公婆都变成了丧尸。
从她满不在乎又隐带杀机的眼神中,潘文海看出了其他东西。
当然他没有说出来。
他对家人一向都很容忍,所以他不是个好官。
大儿子死了后,小儿子就成了心头肉,明知道这个儿子不成器,可他依然帮着在体制内找了份体面的工作。
哪怕这个儿子结婚后依然不着调,到处风流快活,他也只当不知道。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家人吗?
当初入党时曾发下的誓言,早就随着大儿子的死烟消云散了。
只是当生命临近终点时,他却发现自己总是会想起从前。
那个火红的时代,那个朝气蓬勃有着狂热信仰的年轻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怀念。
不知不觉中,潘文海闭上了眼睛。
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村长外出总会带回来一大包麦芽糖分给村里的孩子。
看着孩子们哄抢糖果,村长就会开怀大笑,有时还会给他们讲伟人的故事。
孩子们都很喜欢村长,他也一样,长大后更是无比崇拜村长。
因为那是他的父亲。
一个真正的人民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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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车队再次启程。
本来上午就要走的,可是为了见潘文海,李昂不得不耽误了些时间。
北门。
白菲菲眼中带着水雾,强颜欢笑:“李昂,多待一天都不行吗?”
“我的任务很重,巡视救援基地只是开胃菜,结束后就要组织对丧尸的围剿战争,省外的情况也很复杂,时间太紧了。”
李昂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拥抱,转身时,突然察觉到一阵诡异的波动,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李昂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等到车队消失不见时,白菲菲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回头看到众人揶揄的眼神时,她只是咳嗽了一声,众人立马收敛神情,屏气凝神。
白菲菲虽然只是被推出来的代言人,但她的权力并没有受到限制。
因为她是李昂的女人。
当初白菲菲要借李昂的势,不仅是为了震慑周行海,同样也是为了镇住那群以前的官员。
而且潘文海并没有把她当成傀儡的意思,反而像是一个长辈悉心指导着白菲菲。
要人有人,要权有权,即便不借势,白菲菲也能牢牢掌控池绥乡。
如果不是潘文海的身体情况持续恶化,白菲菲真不会让李昂轻易得手。
回到办公室,白菲菲刚坐下翻了几页文件,蒋庆芸就从地板上伸出头来。
“白姐,阮梦姐跟着你的男人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白菲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看的很清楚,李昂身边都是一些有实力的女人,自己就算想跟着李昂也没那个资格。
如果不是担任着执政官,恐怕李昂都不会碰自己。
“跑了就跑了,你没跑就行。”
“人家有老公的,白姐,千万别乱说哦。”
“放心吧,跟姐说说,我男人和你老公比,谁更厉害?”
“你男人厉害,搞得我腿都合不拢了。”
没有外人在,蒋庆芸就恢复了本来面目,说出这种话,脸都不红。
“白姐,他怎么回事啊,长得跟个棒槌似的,我老公最多也就十分钟,他是没完没了,差点没被弄死。”
“谁知道呢,练武之人都这样吧。”
“我老公也练功啊。”蒋庆芸瞪着大眼睛,相当呆萌:“他以前就三分钟,现在是比以前强了,可就多了那几分钟,根本不顶事,如果他能有李会长一成本事,我昨晚肯定不会眼馋。”
“...人小鬼大,你还没到我这个年纪就有那么强的欲望,等你到了我的年纪,肯定给你老公带很多高帽子。”
“别胡说,我忍得住。”
“信你才怪,如果李昂今天留了下来,你晚上会不会陪他?”
“白姐,我是在救你啊,怎么能说是陪他呢?”
“...”
两人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就算是熟悉她们的人也会瞠目结舌。
而在另一边,李昂看着从自己影子中钻出来的阮梦,多少有点心情复杂。
“怎么,不欢迎我?”
阮梦一出来就坐到了李昂怀里,李昂拼命用眼神向前面示意,她根本就不管不顾,还抱着李昂亲了口。
“怕什么,不就是个小老婆吗?”
李昂瞬间头皮发麻。
大姐,你是真敢说啊!
沈双回头看了眼,淡淡道:“李昂,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贱货,一点规矩都没有,赶走吧!”
阮梦:“我是贱货,你也不比我高贵,咱...”
李昂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对着沈双讪笑两声后,板着脸想要教育阮梦。
咱们之间可是纯洁的友情,你怎么能往里面加佐料呢?
这不是纯心找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