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否能判断出她喝了几寸,或者说你有没有解毒的办法。”陈州牧急切地问道。
因为他与朱县令办理交接最多也只能拖延一天,要是这女人几天醒不过来,那他就无法再审这个案子了。
那郁初柳就有可能被冤入狱了。
朱县令一听陈州牧提到解药,刚刚还万分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
对啊,那高人说了,这世上除了他,无人能解此毒。
救算这黄毛丫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明天这个案子就归他审了,多亏自己让那庞门给他娘子灌了三寸。
朱县令的脸上又由忧转喜了。
“我还不能判断出来她喝了几寸,但绝对不是七寸,而解药嘛……”郁初柳迟疑了一下。
陈州牧把心一横,大不了我就硬挺着不交接,就算这姓朱的去告状他也认了。
“那咱们就等着她醒过来。”陈州牧下定决心道。
“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可以试一试,就算是不能让她立马醒来,也可以让她提前醒。”郁初柳没有把话说满。
朱县令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黑红色的脸庞又暗了几个度。
这黄毛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真能解了这高人的毒?
“大人,我的医药箱在我店里的背篓里,劳烦你派人给我取来,我配制解药。”郁初柳对陈州牧施礼道。
但还没等陈州牧吩咐人去取,衙门口就来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背篓。
旁边的衙役刚想上前阻拦,陈州牧制止道:“让他进来吧。”
穆淮之一脸担心地把背篓递给郁初柳。
郁初柳微微一笑道:“你来的可真及时。”
又回身对陈州牧道:“大人,这是我的助手,我配制解药需要他帮忙。”
陈州牧自然心领神会,便把穆淮之留在了堂上。
郁初柳曾在蝴蝶谷往空间里收过一种开黄色花的草,名叫焉酸可以解百毒,再配上萤火芝的果实,这世上就没有她解不了的毒了。
看似郁初柳是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的东西,实际上都是用意念从空间里倒腾出来的。
郁初柳让穆淮之帮她把焉酸草和萤火芝的果实捣碎,再过滤出它们的汁液,然后给躺在担架上的女人灌下。
陈州牧眼睛不错神地盯着郁初柳和穆淮之在堂下鼓捣。
这郁姑娘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堂堂一个……心甘情愿地给她打下手。
据他所知,至今为止,郁初柳是头一个能近距离与这位爷接触的女人。
那位一直以和尚自居,六根清净的爷居然“破戒”了。
朱县令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欲离开,但陈州牧早就防他这一手了,派了两个衙役站在了他身后。
而那个庞门,以死者为大做借口,几次阻拦郁初柳给担架上的人灌药,被衙役按倒在了堂上。
众衙役当差了这么久,可是破天荒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都伸长脖子,不错眼珠地盯着担架上的人。
时间就如同静止了一般,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此时要是有一根针落在地上,都会如炸雷一般惊人。
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动了,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