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门便把心一横,说道:“我要告,背篓超市的掌柜的,我家娘子昨日在她店里买了果子,吃了以后就气绝身亡了。”
郁初柳听到庞门的话,心里冷哼道:栽赃陷害你也不换个别的法子,姑奶奶我可是学医的。
“你有何凭证证明,你家娘子就是吃了从背篓超市买回来的果子而死的。”陈州牧厉声问道。
“我……我家娘子没吃别的,就是吃了她店里的果子以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口吐白沫,气绝身亡了。”庞门的眼珠转动着说道。
虽然郁初柳不会什么读心术,可是一看庞门那眼睛就知道他在说谎。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验一验吧。”陈州牧不紧不慢地说道。
随后朝着堂下一摆手,两个衙役就出去了。
庞门一听说要验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眼睛又向朱县令瞥了一眼。
而朱县令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庞门也就暗暗松了一口气,想必这朱县令是有十足把握的。
两个衙役把蒙着白布的尸体抬上大堂,后面跟着仵作。
在仵作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时,郁初柳也不由一愣,这死者的样子过于安详了,面部没有丝毫扭曲,痛苦的样子。
看着就跟睡着了一样。
但仵作验尸的结果却让郁初柳大为吃惊。
真的是中毒而亡,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至于中的什么毒,目前判断不出来。
“庞屠户,你娘子昨天把果子买回去为啥没吃呢?”郁初柳突然问道。
“吃了,当然吃了,不吃咋会死人。”庞门说道。
一旁坐着的朱县令脸色顿时一变。
陈州牧便沉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吃了果子一刻钟就气绝身亡了吗?”
“是啊,就是。”庞门坚持道。
郁初柳暗道:有意思了。
陈州牧把惊堂木往公案上一拍,“大胆的刁民,居然敢欺骗本官。”
庞门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身子一抖,眼神又瞥向了朱县令。
“没有啊,大人,草民没有说谎,句句属实啊!”庞门慌忙辩解道。
“我看要是不给你动上大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你为何要毒死你的娘子还要栽赃陷害给郁姑娘?”陈州牧怒道。
“大人,明明是我家娘子吃了从她们家买的果子被毒死了,怎么变成了我毒死了我娘子,冤枉啊!”庞门大喊道。
一边的朱县令见此,开口道:“陈大人,你这不审被告,却要打原告,是何道理呢?莫非你与这超市的老板有什么……”
陈州牧脸色阴沉道:“你要教我审案吗?”
朱县令被怼的哑口无言。
现在一切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准确地说,从陈州牧走进大堂的那一刻,局势就不受他控制了。
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庞门被打,要是这家伙禁不住打,再把自己咬出来就不好收场了。
就在朱县令的搜肠刮肚想法子阻止庞门被打的时候,郁初柳却说话了。
“大人,民女略懂一些医术,尽管不如仵作那么经验丰富,可也能看出一点儿门道,请大人允许我验一验尸体,没准还能洗清庞屠户的杀人嫌疑。”
郁初柳的话一出口,堂上堂下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