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这陈州牧今天是非为难他不可了。
自己要是不给女儿出气,那回去自己这日子也不好过,非得作个天翻地覆不可。
“陈大人你今天非这么做不可了?”
“以前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不与赵县令计较,可是今天这事我管定了。”陈州牧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
“爹,你是康王的人,还怕他一个谋反王爷的部下不成?”
赵小姐此言一出,人群外的穆淮之鹰隼般的眸子眯了一下。
“若灵,不得胡说。”赵县令低声呵斥道。
“看来赵县令私下里没少议论本州牧啊?”陈州牧的眼里却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赵若灵遭到父亲的训斥还不服气,自己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如鼠了,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彩田县的王吗?
一个乡下丫头的罪还治不了?
气得的扭头就走,赵县令一把都没拉住。
几个婆子也跟着走了。
陈州牧看着赵县令问道:“赵县令这案子还审吗?”
赵县令自从上任这彩田县的县令,就从没像今天这么窝火过。
转身对着郁初柳问道:“是你闹事打人?”
“回县令大人,不是民女闹事打人,是刚刚走的那位小姐的丫鬟和家丁打我,我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他们。”
郁初柳的话差点没把赵县令的鼻子气歪。
人群外的穆淮之险些笑出声。
这女人是间接骂县令家的那几个家丁是废物了。
“那你们几个怎么说?”赵县令怒气冲冲地问垂首站立在一旁,鼻青脸肿的几个家丁。
气得牙根都疼。
这帮废物,竟然连一个乡下的丫头都打不过,白养你们了。
几个家丁,鼻问口,口问心,连头都不敢抬。
“咋了,难道你们嘴巴还被打哑了吗?说话!”赵县令脸上的肉气得直哆嗦。
让他们说啥?被一个乡下丫头打成这样,这家丁的差事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了。
他们就是有心帮着小姐说话,这陈州牧都看见了,他们也没法把黑的说成白的了,就装聋作哑算了。
最后一个家丁被问得没办法了,小声说道:“是小姐让我们打的。”
赵县令心里一梗,罢!罢!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陈的咱们走着瞧。
“陈大人,小女年幼无知,管束家奴不力,我以后定会严加管教,县衙里还有很多公务,下官这就告辞了。”说着就对众衙役摆了摆手。
然后用阴狠眼神看了郁初柳一眼,对身边的随从小声吩咐道:“给我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