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子青瞅着姩瓠的脸心里愈加惶然,只得继续悄声稳住她。
“不!”信鸽打断了子青的话,一脸的决然:“我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出卖你……”
他知道她说这话的真正意思。但是,心里却不禁慌乱了起来,心疼得抽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别这样……”
“我是认真的,你如果不弄死我,我就出卖你。”她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懦弱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威胁。她生硬地瞅了子青一眼,道:“这是我的条件,你必须做到!”
听着姩瓠毅然决然的求死威胁,子青明白,她已决定毅然赴死了。
子青的眼睛湿润了,很痛苦地瞅着姩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别犹豫了,没时间了。”她悄声催促道:“不然,外面的人也很危险。”
他楞了一下,外面的人?是指夜莺么?或者是指其他人?
“快啊!”见他沉默,她石膏般的脸变灰了,心急火燎地又一次催促道。
子青不想放弃她的生命,摇头道:“信鸽,你坚持住,我会设法救你……”
“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黏黏糊糊的呢?”她很不满意他的话,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泰然自若地瞅着他问道:“你忘了当初加入墨色联盟时候的誓词了么?”
子青楞了,他是被季酣强拉进墨色联盟的,不知道他们的誓词。但是,她决然赴死的气概还是深深地震撼了自己。
他横下心来,决心帮助她赴死,指点她道:“好吧,你听我说。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人身上有匕首,他是一个色鬼。我一会儿挑逗他强奸你,你要趁他不备一脚踹坏他的命根子,接着在他直不起身的时候,拿起火炉里的烙铁死命地砸他,最好能砸死他。这样,你就能得到他身上的匕首……”
“我懂了。可是这么做恐怕不行,外面人听见动静肯定会冲进来帮他,我还是死不了……以我现在浑身无力,根本就砸不死他……”她悄声道,神情萎靡而又绝望。
“他要强奸你,所以一定会把门插死的,别人冲不进来。如果你打不死他,把他打急了也行,他肯定会拔匕首乱捅你的……”
她明白了,笑意爬上了额头,道:“惊蝉,好弟弟,你真有办法,太了不起了。嗯……一定要好好隐蔽好自己……”
他又激动了起来,眼睛里滚出了泪水:“姐,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的,我……”
她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不说了,我主意已决……有人来了。”
“子青,怎么样,有效果么?”听着身后传来了苩塨的声音,他装着擦汗的样子,抹去了泪水。
“哎呀,她一直昏睡着,都看不出来她听没听见,效果就别提啦!”他无奈地道。
苩塨也很困惑:“卧槽,这打不能打的,还怎么审啊?”
子青咧嘴笑道:“也是,该用的手段,他们一定都用过了,我们总不见得再来一遍吧?看这白花花的身体,啧啧,真可惜了……”
“是很可惜哦。”苩塨咪着眼,垂涎地咽下了一口口水,猫馋老鼠一般盯住了信鸽。
信鸽被捆绑在老虎凳背上,绳子扎得很紧,整个胸部凹凸得如扎粽子一般。苩塨顿时起了淫念,他提起她胸前的绳子,解开了胸襟处的一个钮扣,回头对子青和郭淳道:“这样,你们先在门外休息一会,我一个人先审审她……”
他上钩了,这个色鬼,他一定是动了强奸信鸽的念头了!子青不由地瞅了信鸽一眼,暗自庆幸信鸽的机会来了。但是,脸上却是装着很担心的表情,看着苩塨道:“苩塨,不可胡来哦,她可是范彝博士的宝贝……”
“子青,你瞎咧咧什么啊?我知道他是范彝博士的宝贝,不会弄死她的。”他唾沫四溅,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子青装着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这个家伙……她现在已经被折磨的快要死了,还被牢牢地束缚着,你能尽兴么?还是算了吧……”
“呵,子青,你怎么现在也像博士这般啰啰嗦嗦了呢?行啦,我知道怎么办案。”苩塨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推他往外走:“走啦。”
“诺。”子青现出一副不甘又惊悸的样子:“你小心哦……”
“子青,你管得太多了。”苩塨恼火地把他们推出刑讯室,“咔”地一下插上上了门拴。
他们被隔在了刑讯室外,只能从门上小窗往里面看。
苩塨已经站在了信鸽面前。
“勒得难受吧?我先解开你身上的绳子让你松快一下。”他挤起垂涎的笑脸讨好地对信鸽道,伸手解开了她身上、膝盖上捆扎的绳子。借着这个机会,他上下其手,把她浑身摸了个遍。
她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眼睛里闪着恼怒与愤恨。
被她这么地鄙视,他恼了,啪地一下刮了她一个耳光。
信鸽扭转了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子青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心陡然提了起来,信鸽闭着眼睛是出于羞怯么?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大错特错了,根本就不应该给苩塨这个机会的,不应该让她有这被羞辱的一刻。
他很失望,也很悲愤,心里发狠诅咒:苩塨,我一定要让你死!
他不愿意看下去了。
但是,刑讯室忽然有了动静。
苩塨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长袍汗衫。见信鸽一副垂死的样子,闭着眼睛躺在老虎凳上一动不动,他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她的脚下,将她的袄裙翻起,堆在她胸前,然后跨过老虎凳,想抓着她的肩旁继续下一步。就在这时候,姩瓠抬起了受伤的腿恶狠狠地朝他的生殖器踹了一脚。
苩塨看到了姩瓠蹬过来的脚,却来不及反应,而且双腿跨在老虎凳两旁,根本无法躲避,被踹得捂住卵蹲在地上岔了气。
紧接着信鸽支撑起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炉子旁,抽出了火红的烙铁朝苩塨没头没脑地砸了下去。
苩塨急了,一手护着头,一手抽出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不由分说地冲信鸽一阵乱捅,直到把姩瓠捅倒在地上才住了手。
听见子青和郭淳的大喊,范彝和乔诡带着一群士兵急急地冲了过来,见众人围着刑讯室的门很是恼火,范彝大声喝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围在这里干什么?”
子青低头道:“刚才苩塨说他要单独对这个人女人进行审问,让我们回避一下。哪知道……他们竟然打起来了。我和郭淳想进去帮他,可是他……他竟然插上了门栓,我们根本就进不去。然后就……就看见苩塨冲她捅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