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到宁姝的门外，静静站立着，里面的人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很快便下起雨来。
雨不算特别大，但已足够洗刷那些血迹了。
它微微仰头，看向漆黑的天。
不知道还能这样过多久，但它能感觉到原本的意识在一点一点消散了。
那场惊天动地的成神路，它自始至终，都被心上人算计其中。
但不后悔，甚至觉得是一种荣幸：看啊，她的目光有停留下来，她也曾时刻想着它。
人已经算不上了，它如今只有一丝自我意识，但估计这贪婪想要渴求她的意识，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它羡慕西汀州，但不想成为他。
如今这种局面，它依旧觉得她应当是天上明月，不该被任何人沾染。
它垂下眸来，准备做最后一件事。
雨水渐渐停歇，次日艳阳高照，云柔软白皙，山中起了一层水雾，朦胧漂亮。
她困倦地从金镶玉的床榻上撑起软绵绵人身子，懒洋洋地任由已经起床的小少爷笨拙地为她擦脸。
“擦脸稍微用一点力。”她闭着眼都说话，“昨天晚上那么用力，现在没力气了？”
他动作微顿，目光顺着她的脖颈往下。
那上面都是红色的痕迹，张扬得有些叫人面红耳赤。
他稍稍用了些力气，擦好后，又为她穿衣。
“穿这件？”
那是一件素色的长裙，毫无刺绣的痕迹，只是面料异常柔软舒适。
她抬了抬下巴：“行。”
那衣服又落在她身上。
他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这样伺候人很不舒服。
反而唇悄悄勾起，兴致勃勃。
他老婆好可爱，好漂亮，性格也超级好，衣服都随便他搭配。
她这么喜欢金镶玉这种风格的人，都肯为了他穿素色的衣服了。
她一定是如同他一样，爱惨了他。
恋爱脑进行了清晨的自我攻略。
结束后才看看她，犹豫了一下，见她还是没什么动静的样子，直接将人抱着去梳妆台那边。
盯着那上面的一些胭脂水粉，试探性地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又看看那那张毫无装饰就已经惊为天人的小脸。
举案齐眉，为娘子描眉，这可是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
自信的小少爷拿起来，对着她的眉毛蹭了两下。
自我感觉还不错，又下手画了两下。
一边看起来非常好。
另一边——
感觉好像细了一点，再加点。
那边对比一下，好像又细了，那再加一点点。
好像两边都粗了。
擦掉一点点。
怎么又细了......
宁姝困意都要散的差不多了，他还在捣鼓。
要睁开眼的时候，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
声音带着少见的不镇定：“宝宝，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爱我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