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说赵老头被掐了后腰，那只是疼到了皮肉。
那涂抹灰色汁液，那便是疼到了骨髓。
而这黑色糊糊的“享受”，那就只能用疼到了灵魂深处形容了。
宁义只感觉自己脱离了肉身的束缚，在宇宙中不知遨游了多久，最终才在赵老头夫妇的呼唤声中转醒了过来。
他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赵老头，他今后的日子，有苦头吃了哦。
老头被宁义的眼神看的有些发寒，他有些惊悸的望了眼那黑色糊糊。
猛地咽了一口吐沫，抱着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的赌徒心态，将糊糊抹在了他的小臂上。
他涂抹的量比宁义还要多，宁义看着他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人就直接就直栽载的往后倒去了。
还是那位悟云真人手疾眼快，把他给托住了。
“宁义，这是个什么情况。”
悟云真人疑惑的望向宁义，刚刚他抹了没啥大问题，怎么自家道侣这才刚上手，就成了这副模样啊。
宁义帮着一起扶住了赵老头，作为这黑糊糊的第一试用员，他自然明白这东西的可怕。
他拦住想要拿自己做试验的悟云真人，直接劝到。
“掌门，这东西用起来比较疼，估计赵长老是疼昏过去了，要不还是让赵长老，用以前的灰色汁液把，咱们慢慢来啊，不着急的。”
宁义好心为赵老头谋取福利，但是却惨遭拒绝。
“这怎么能不急，你没看他每天疼的，要死要活的那副样子。”
“这长痛不如短痛，你帮我把这黑色的东西装好，我来给他抹。”
宁义看着如婴儿沉睡的老头，在心中给了比划了个“阿门，愿上帝保佑你”的手势。
希望老头疼醒之后，还能抗的住吧。
趁着老头陷入昏迷，悟云真人这边趁着机会，给老头抹完了全身。
而宁义这边也没闲着，他加班加点的帮老头，把那些灰色汁液，全都加工成了黑色糊糊。
而且还贴心的帮他，按照每盒都是一次标准用量的装好了。
这盒子一共三百一十八个，也就意味着，老头还要像今天这样疼昏过去，整整三百一十八次。
想到这个次数，宁义便打了冷战。
他在心中，给老头祈祷了几句。
“愿天堂没有黑色糊糊，愿赵老头那痛苦的灵魂，得以解脱吧。”
或许是宁义的祷告起了作用，赵老头转醒了过来。
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将神魂从肉体中抽出来撕成了几十块。
现在又给缝好了，塞了回去一样。
整个人疼的都快要裂开来了。
他像是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现在别说讲话了，就连吞咽口水都有些困难。
他只能在那“阿巴阿巴”，孬的蛮，直淌口水。
宁义带着那些黑糊糊过去看他的时候，赵老头那“阿巴阿巴”的速度，立马就从空挡挂到了五档。
而当他看清楚那盒子里，装的都是黑糊糊后，那“阿巴阿巴”的声音反而停了下来。
只有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