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守军弟兄们爬进开始那个缺口后,工事还没有来得及简单修整,外面不远处就传来了一片乌啦乌啦的野兽嚎叫。
他们并没有看到守军弟兄们进出那个地方,正嗜血的兴奋幻想着,里面应该是一片死伤狼藉的景象,兴奋的毛子在重火力的掩护下,争先恐后的快速往前冲锋……
这次迎接他们的是一片瀑布般的弹幕!加上骄傲的它们连散兵阵形都没有摆出,一个连队转瞬间就如割麦子一样,在六挺机枪下倒下一半!
惊恐的它们慌忙卧倒,然后开始匍匐着退后。王大富又命令士兵们慢慢的爬出去,结果还没有完全撤出来,那里又下了一片炮弹雨!又有六七名战士长眠……
狗日的老毛子!它们究竟带来了多少炮弹?似乎永远都打不完!这处缺口地带就这样打成了拉锯!
守军弟兄们总是无法简单加强工事,老毛子总是无法占据此处!但王大富的目光却盯上了前沿阵地的另一处……
一路或爬或弯腰奔行而去的王大富,已经感知到老毛子就快要突破那个地方!
后方往那里增援的弟兄们,却还在残破不堪的交通壕中,时不时的必须露出身躯从地上爬行而过,以躲避着炮弹与远处的重机枪火力……
王大富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个齐装满员的排,能喘气的已经只剩下十人,其中还有四人重伤,三人伤势不太重,唯有三个擦伤的战士,已算是完好无损!
六个人正把着三挺机枪,四个重伤员无力地各抱一支步枪,每人身边都有一颗拧开了盖的手榴弹,看来在等着最后的时刻……
王大富突然跃入残破的工事当中,一边头都不露的连放了两枪,解决掉两个正要发掷弹筒炮弹的毛子,一边头也不回对重伤员说:“能动不?能动就都给我装子弹!”
有两个重伤员明显精神一振!忍着剧痛二话不说地,就开始往自己的步枪继续去压满子弹!
王大富将自己潜能发挥到极致,一边吸收着坦克与装甲车中,那些毛子的身体能量,一边感知着当前毛子步兵的一举一动。
于是,他总能在间隙中伸出身躯,不用瞄准的不断开枪,却总能对两三百米外的老毛子,一枪爆头!
强大的感知力让他不断能寻找到机会,将刚一露头的老毛子干掉,就像是早就在那儿瞄准等着一般……
连续干掉二十个后,此处的老毛子,可能以为守军增援的部队到了,居然悄悄的又撤退了……
此刻的王大富很犹豫!后续增援的弟兄们虽然离此也就三百多米,可那到处炸塌的交通壕,让他们一时半会根本来不了!
而战场的另一处也在告急!
一咬牙,王大富还是通过感知,瞅准机会一跃而出,连续奔跃转换了五处弹坑,突然心下一紧!
开始自己战斗的地方,又被十几颗炮弹覆盖,其中有三颗精准的砸进了那里面……
而自己现在藏身的这个弹坑,居然被两台装甲车的重机枪对准了!王大富趴在弹坑中一动不动的默默流泪……
刚才并肩战斗的四个重伤员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六个掌握机枪的弟兄两死四伤,其中一个伤势很重!
就在王大富正准备又回去的时候,前去支援的那个加强排,突然呈散兵阵形,猛烈地开始沿两条交通壕发起迅疾的冲锋!
王大富一边流泪一边记数:一个、两个、三个……十八个!大多是可恶的重机枪扫射而重伤,战场无法提供救治……
好好的四十人,短短不足三百米的距离中,永远倒下了一小半!另外还有三个也受伤了,都是年轻的勇士!
此战结束后报伤亡的时,也许他们都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可他们都是别人的儿子,或者丈夫、父亲!
王大富突然想起一句前世无感的诗词: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狗日的老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