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做什么?”
于珵勾了勾嘴角,“老师这些年嘲讽人的功力也没变。”
白琳琳微微蹙眉,扯出了一个假笑,“平等刻薄每个人罢了。”
她似乎知道自己的毛病,接受这个事实的同时也不想改变。
江卮秋居然有点佩服了。
她敲了两声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就推门进去了。
“白琳,你能不能——这两位是?”正在卸妆的男人疑惑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扫了一圈,又投向了白琳琳。他的眼神好像在问白琳:你想给舞团塞人?
“于珵,怎么连决哥都不打招呼了?”
镜前的男人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于珵?”他手里的卸妆棉被他随便一丢,他走过来抓住于珵的手臂,凑近看了看,“我就说有点眼熟,还以为是卸妆水糊我眼睛害我看错了,居然真的是你!”
于珵:“方老师,好久不见。”
于珵礼貌又客套的招呼让男人很不满,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掌,“臭小子,你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于珵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击,险些没站稳,江卮秋担忧地上前想看看他有没有事,但被白琳琳拉住了,“我们坐下说吧。”
江卮秋被她按在单人沙发上坐着,还给他拿了瓶矿泉水。
江卮秋诧异,但还是礼貌地说了“谢谢”。
“你坐下,今天我可得好好地说教说教!”方决舞台妆还没卸干净,按住他表现得很生气。江卮秋担忧地看了于珵一眼,却什么话都插不上。
“你爸爸真是拎不清,你这么好的苗子居然没有让你继续跳。”
方决说是要说教,可开口都是心疼的话。对他这个曾经引以为傲的学生说起来除了惋惜就是埋怨。
“你明明有机会进剧院的,谁知道突然有人告诉我你不跳了!你那个位置没有人能顶得上,他们也有是捡了你的漏,才有好机会去试的。”
“听说那时候你爸把你关起来了?”
于珵颔首,算是回答了。
方决无话可说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于家不是什么普通家庭,看似是于继恒自创业把于氏发扬起来的,但于家的底子本来就不差,只是于家人有讲究靠自己挣未来罢了。这些都是他们稍微打听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一开始就知道于珵退出舞团是早晚的事。
“对了,你记得你编的那个下跪拧身的动作吗?今年有个小子居然做到了九分像!哎哟,你说你那会儿跳的,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脑子里怎么有这么多想法哈哈哈哈——”
“白琳,你还记得我们和实验三中的比赛吧?我们跳的是什么来着?”
“红色剧目,索桥之上。”
“对对对,就是那个,你小子那次差点把脑袋摔破,可把我吓坏了!”
方决打开了回忆的匣子,非拉着白琳琳一起回忆于珵曾经的糗事,于珵也笑着附和几句,对他们的评价和调侃都照单全收了。
最后是方决笑得口渴了才停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