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凝雅看着他,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了。把江卮秋的情况汇报给她哥,等大家都准备好就开始了当天的拍摄了。
考虑到江卮秋的身体,以及大伙都赶作业,他们没拍夜戏,五点半就收工了。
江卮秋收拾了下,打算开车回去。
有一段时间没回自己那了,和于珵住在一起久了险些忘了自己也有一个窝。前段时间又送了一些画回去放,是时候规整一下了,后期开工作室也好有些招牌。
路过某家大药房的时候江卮秋拐了进去。
“归于。”
江承善隔着一个货架看他。
江卮秋面上有几分讶异,拿着药盒的手不觉收紧了。
“江先生。”他压着喉间的不适开口。
江承善见他脸色不好,眸光沉了沉:“怎么来买药?身体不舒服?”
“嗯,有点感冒了。”江卮秋想找个借口离开,但江承善就在去结账的必经之路上站着,目光也紧紧锁在他身上。“江先生也不舒服吗?”他知道躲不开只能继续和江承善搭话。
“没有,我是给我妈买钙片来的。”江承善和他一起往收银台方向走,“你身子看起来就弱,平时没有好好吃饭吗?于家不至于连饭都不给吃吧?”
他这个话里嫌弃意味不少。江卮秋张了张嘴,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我画画的时候不喜欢半途停下。”
江承善点头,但脸上的表情仍然能看出来他不信。
江卮秋也懒得同他解释太多。
“这是个不好的习惯,难怪你的抵抗力不行感冒了。”
江卮秋认这个理,点头说是。
快速地结账完,“我先走了。”没给多余的眼神,江卮秋提上袋子就走了。
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里面的人追了出来,车门被人把住,江卮秋不解地回头看他,“还有事吗江先生?”
“我母亲想见你。”江承善在他不解的眼神中侧了侧身,将身后向两人走来的妇人露出来。
女人的身影渐近,江卮秋的心跳也逐渐深重。
“江腾晖是我父亲,他在于家见过你,这位是我母亲,你们,”江承善顿了顿,江卮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冰冷得不行。
“也见过。”江卮秋面无表情,这三个字都带着讥讽。
江卮秋不着痕迹的将视线收回,望向江承善。忽地一笑,“江先生挑地方吧。”他不知道怎么找借口了,这些人原来早就织了一张网将他网住,他逃不掉的。
江卮秋在今天忽然明白了那些所谓的亲和感来源是血缘,江承善开的玩笑也是预防针,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准备好,所以他们开始主动了。
坐在饭店包厢里的时候江卮秋就后悔了。
“小秋。”徐雅丽喊了声眼前失神的孩子。她的眉目间含着化不开的担忧,但这份担忧不知道是打从心里的心疼江卮秋本人还是但是江卮秋不认他们。
“您别这么叫我。”江卮秋一阵恍惚后,惊愕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