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听了,奇道:“你老婆为何非说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是夫妻,你做了什么事,她应该都知道,没有根据,她会信口乱说吗?”
“是不是你确实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青也追问道。
“她胡说!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余广大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快说!”小青不想再跟他多耗。
“我只是当年在王俊陷害岳飞的供状上签了个名,画了个押,说了几句话而已。都是王俊、张俊、还有秦相国他们逼我干的,朝廷要办岳飞,我能怎么办?”
“你说什么???”小青和白素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我本是岳飞军中一名小将领,跟着岳飞混口饭吃。都知道岳家军军纪严明,我之前也都规规矩矩,没干过坏事。可后来,岳飞得罪了朝廷,他们找到我,要求我在他们写好的供状上签字画押。我看那供状明明是诬告,就不想答应,可他们威逼我,说不签字不仅前程没了,我自己性命堪忧,家小妻儿也难保,我只能听他们的。可这婆娘,不体谅我的难处,非说我这是背叛恩主,缺了大德。后来,恰巧在秦桧死的那一年,我们的一双儿女先后病夭了,大的十五岁,小的才十二岁。这婆娘就说我们是因为这件事遭天谴了,报应在儿女身上。我一怒之下,才杀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那有名无实的鸟官也不做了,跑到山上做了土匪。” 余广大豁出去了一般。
这信息太出乎意料,小青和白素贞一时都听的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小青才问道:“你真名叫什么?余广大不是你的本名吧?”
余广大抬头看了看小青:“你怎么知道?……我本名叫……徐庆……”
白素贞冷然道:“徐庆,余广大,这拆字的把戏你倒用的很好!我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会如此改名换姓,就在洪州做了山匪。更没想到心狠手辣的四当家便是你徐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徐庆,你知道我们找你很久了吗?”小青冷笑道。
“你们找我?” 徐庆更加迷惑了。
小青看了看周围,确定四周无人,这才蹲下身子,轻声道:“没错!当初参与陷害岳帅的九个叛徒,我们都要一一收拾,替岳帅讨回公道。就在前天晚上,在那张家大院里,你昔日的战友,另一个叛徒庞荣,已经去向岳帅谢罪去了。”
“庞荣?你杀了他?你……你到底是谁?” 徐庆有些害怕了。刚才白素贞夺刀的动作已经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身手了得,不易对付。后来又来了个持剑的小青,他就更不敢硬来了。他原本以为说出来,认个错,眼前这两人能同情他,饶他一命,岂料说了更没活路了。
“不,射死他的是雷大虎和他的心腹。因为雷大虎说,是庞荣企图找他要好处没要到,因而怀恨在心,才设下张家大院的圈套,企图剿灭你们的。所以,他一定要在自己完蛋之前先干掉庞荣那个小人。”小青谜一样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