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辈见他突然闯进来,都吓了一跳,一时被他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在到底告不告诉他的身世这个问题上,许娇容和李公甫还未考虑好。他们不想因此影响仕林的学业,可不告诉他,又事关他将来的功名,正想着如何两全其美,不想被仕林撞破了。
郑老师见状,知道自己“闯了祸”,忙起身道:“你们家里的事,你们谈,你们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道:“仕林已经长大了,该承受的早晚也得承受,他应该学会去面对。”晓慧也赶忙跟着溜走了。
仕林看着老师和晓慧婶婶离去,对不知所措的父母道:“爹,娘,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如若我是你们捡来的,我也会记得你们的养育之恩,只求父母告诉我真相。”
许娇容忍不住道:“胡说,你怎么会是捡来的呢?大街上能捡着这么聪明的儿子,不都去捡了?”
“那我父母都死了?我是你们收养的孤儿?”
“呸呸呸,别胡说,你父母活的好好的呢!”许娇容道。
“那是他们不要我了?”
“更不是,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何况你娘那么仁善之人,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儿子?”许娇容说着忍不住掉起眼泪来。
“那我亲生爹娘到底是谁?他们在哪里?”仕林见母亲苦,也带着哭腔喊道。
许娇容夫妇看着仕林急切的眼神,欲说还泪。
李公甫忍不住道:“依我看,孩子也这么大了,不如告诉他吧。趁现在告诉他,他也好好好想想,开春考功名,该姓什么,家世该怎么填,由他自己做主。”
许娇容听了,觉得公甫说的也有道理,只得含着泪将仕林父母怎么结识、定亲,他母亲白素贞怎么行医,捐宝义卖,怎么被污蔑,怎么被关进雷峰塔,父亲许宣又怎么出家一事详细向仕林道来。仕林听完,独自一人一声不吭、不吃不喝地在书房了坐了一天一夜,然后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