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话音落，小弟一脸难以置信，小马哥直接是怒了。
慢慢悠悠的走过来，来就是一句我赶时间，这是什么？这是彻彻底底的挑衅和藐视！
小马哥被陈默挑衅，却是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小弟的后脑勺，打的对方一个踉跄，然后盛怒道：“慢慢悠悠的，交代你这点事都办不好！”
小弟一脸委屈的捂着脑袋，下意识眼神埋怨的看向陈默，却见陈默一脸奇怪的笑意，像是看着一个表演失败的小丑，亦或者是尊严被女神践踏的舔狗。
虽然陈默没有开口，但他的神色仿佛在问这小弟一件事。
“你跟着他，值吗？”
小弟埋头，偷偷看了身旁的小马哥一眼，眼神有些畏惧，于是头埋的更深了。
小马哥没看见陈默与小弟的眼神，只是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自己些许怒意，然后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着陈默三人，用阴阳怪气的口吻道：“现在人齐了，咱们之间的账，也该来算一算了。”
此刻，听到小马哥的话，白小空下意识的捏紧双拳，他有想要立刻逃离的冲动，可看了一眼陈默后，却硬生生的止住了微微颤抖的双腿。
“我不能再逃了，我必须面对他们！”白小空有些执拗的抬眼，与小马哥直视。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死吗？”小马哥察觉到白小空的眼神，双眸一眯，目光危险的看了过去，布满威胁的眼神让白小空险些没有绷住，身体一软。
“他啊，讨债的眼神吧。”陈默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像一双手凭空拖住白小空的身体，让他瞬间感受到身体里某处传来了力量。
陈默语气平淡，嘴角甚至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随意，虽然他面前的人目光并不友好，但他还是微笑说道：“你说的对，咱们之间账是该算一算了，特别是...你欠小空的东西，也是时候该还了。”
“我欠他东西？”小马哥气极反笑，“你倒是说说，我欠他什么了？”
“尊严。”陈默嘴角的笑意骤然收敛，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趁着小空训练的时候偷走他的衣物，怎么？你不要说，自己不敢承认。”
小马哥听到陈默这话，瞬间脑袋一热，下意识的就开口说道：“怎么？是我拿走的那又怎样？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谁叫他想要跟我对着干！”
“当贼还当的有理了。”陈默看着小马哥，眉头微挑，“偷人东西就是不对，还偷得是衣物，你让白小空丢了颜面，现在跟他道歉，是你应该还给他的尊严。”
说着，陈默后退一步，还顺便拉了孟守成一把，让小马哥的面前只剩下了白小空，于是，白小空便猝不及防的与小马哥来了个面对面。
也于是乎，明明说话的人一直是陈默，可小马哥却将危险的眼神全部投给了白小空，语气更是极为不善，“哦？白小空，你说说，你要我给你道歉吗？嗯？”
说到最后那个“嗯？”，小马哥加重的语气，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原本，陈默站在前方的时候白小空感觉自己充满了勇气，心中更是做好了决定，只要陈默一声令下，不管打不打得过。他一定会冲上去跟对方干上一架，可现在，当他与小马哥面对面，仿佛这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白小空的心中又开始胆怯了。
“陈默？啥情况？你咋突然退到那么后面去了？你让我现在怎么办？要他道歉？小马哥不可能会跟我道歉的吧？如果我这里说不用了，我们之间的一切是否会一笔勾销？”
思绪纷飞，仿佛漫天柳絮飘过，扰乱着白小空的心神，他犹豫，他胆怯，他期待...
忽然，白小空的目光看见了场馆中的游泳池，看见了水面那不断闪耀着的水波光芒，这才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眼中更多的景象，是从水底向上看着这波光。
他原以为把身体埋入水底可以让自己自在一些，可他没想过的是，当他逃入水底，却再也无法被光照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