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卿身边多了一个银白色的药箱,里面的东西似乎取之不尽似的,每日需要的药都是从这里面拿出来。
此刻她打开药箱,配了治疗痢疾的药,交代妇人道:“一日三次,温水吞服即可。
不要喝生水,也不能吃冰凉的食物。”
妇人感激涕零,点头哈腰的感谢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她手中的药丸被人抢了去,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
“即日起,每服药我家公子要收取五两银子的诊费,有钱的右边排队,没钱的趁早滚蛋。”
说话间,还推了妇人一把,使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魏子卿皱眉看去,正好迎上一双透着算计与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目光的主人先说话了。
“妹妹你这么做可要不得啊。
拿着家里的药救这些贱民,分文不收,你是想我们汪家连老底都赔光吗?”
魏子卿一阵愕然,妹妹?
什么妹妹?
“你是谁?我的东西何时成你家的了?”
她问道,声音透着不悦与防备。
男子轻笑,转头看了看身后,用手指着那些等着治病的灾民道:“我是谁?
妹妹,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吗?
不记得哥哥可以,你问问他们吧。
我汪家的便宜可是那么好占的?
这些贱民根本不配。
汪东,把他们手里的药拿回来。
有钱的给五两银子,没钱的趁早滚蛋。”
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魏子卿也是一愣。
她几乎是本能的呵斥:“你敢。”
男子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眼神是在说,你瞧好了我敢不敢。
外面的民众闻言顿时慌了,已经拿了药的更是如此。
急忙将药死死的捂着,甚至转身就跑。
民众似乎认识这位男子,他们的眼神有惊恐和惧怕,胆子小的人,也不看病了,怯生生的避开那些家丁打手,甚至求饶道:“我们这就走,马上走。”
“汪少爷息怒,我们不知道小神医是贵府小姐,没给钱,也是小神医说了免费。”
“汪狗生,你欺人太甚,小神医才不是你妹妹呢。
你们汪家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妹妹虽然懂医术,可她除了抓我们去试药外,根本不可能这么好心。
你不要信口开河。”
灾民有怕他的,也有人出言反驳。
魏子卿不知道什么汪少爷,倒是被汪狗生这个名字逗乐了一下。
其实这位少爷名为汪苟深,其父汪万财,其母苟颜芳。
他的名字是取父母姓氏组合而来。
原因是,苟颜芳的母族乃京城大户。
她虽是一个庶出的小姐,又是被大夫人送到这种地方的。
可苟家不容小觑,汪家可不敢轻慢了苟颜芳。
不但如此,汪家还因为苟颜芳的关系,从一般的土财主,变成了现在十里八乡的大户人家。
汪家有后台,无论是少爷小姐,亦或是下人都很嚣张。
做事从不顾及后果。
这不,见到魏子卿一路走来免费医治灾民,分文不取,而她的药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汪家人眼热了,就让汪狗生前来打头阵。
在他们心里,魏子卿那个银色药箱就是百宝箱,里面的东西似乎拿不完一样。
要真如此,把银子金子放进去,岂不是永远也取之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