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佛寺离左渡岛很近,和冯诚等人不在一起,但不在一起也有不在一起的好处,至少目标小,更容易逃脱。
师徒三人一路有惊无险地到了佐渡岛,这时候还是晚上,岛上万籁俱寂,唯有星星点点的星光照亮他们前行的路。
但明心的心底并不平静:“也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会不会泄露出去。”
“天朝的军队不会给他们找到我们的时间,等他们打败扶桑人,我们就算被找到,他们也不敢灭口,不然就等着扶桑灭国吧。”
这一点,顾石头无比笃定。
三人找了个山洞轮流守夜到了天明。
“也不知其他师兄如何了?”
跟着他们前来扶桑的,其实不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慧真还有几个徒弟一起跟了来,但他们早就被扶桑人给的金钱迷了眼,这次他们逃跑也就没有喊他们一起。
好在那些匠人们都是朝廷安排的,对扶桑人足够警惕,目前都还很坚定。
就在师徒三人开始荒岛求生的时候,陆淮安带领的水军再次和扶桑人在海上相遇。
这次扶桑水军的船只非常杂乱,又多是小船,但舰上的炮手如今的准头也不是从前可比,基本一炮一个全部给送走了。
连续两次水军失踪这事,终于引起了扶桑朝野的恐慌,一个让人绝望的消息不知道何时传了开来:
天朝水军已经封锁了扶桑海域,他们但凡有船只出海,都将有去无回。
这下沿海的扶桑人人人自危,国王的威信跌至谷底。
数日后,定远舰镇远舰开至扶桑岛外,对着岛上几轮炮击。
如此巨舰,本就吓得扶桑平民魂不附体,再有这些吓人的武器在,他们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心思,膝盖自然而然地弯了下去。
扶桑国王本来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他们的战船开不进本岛,只要将他们引至岛内,一定能将他们全歼,到时他们的武器他们的船都是我们的。”
他这话才说完就被人泼了桶冷水。
“臣听闻中土有个天神下凡的女郡公,若我们灭了天朝军队,他们安能放过我们?趁着事情还可收场,不如降了吧,天朝皇帝素来标榜仁义,想来不会赶尽杀绝,说不得还能给您分封……”
这番话让扶桑国王动摇了,他天人交战了三秒钟:“那就降了吧。”
可他们想降,还要看陆淮安同不同意。
“本官率军前来扶桑并非为了灭国,而是为了接回被掳走的天朝百姓,顺便提醒一句,新罗是我天朝附属国,可容不得尔等觊觎。”
陆淮安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说完,看着扶桑君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可我扶桑国内并无天朝百姓……”
国王习惯性地想狡辩一下,但在陆淮安洞若观火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是硬着头皮说完的。
陆淮安冷哼一声:“那扶桑的战船又从何处得来?莫非是有人偷学了我朝战船之术?这可是死罪。”
扶桑国王在陆淮安冰冷的眼神下冷汗连连:“是,是小王记错了,的确有几个天朝匠人,可前些时日,那些匠人已经不知所踪了。”
“不知所踪,莫不是被人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