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深知丰阳寒小小年纪便能担任一城之主,心机更是深不可测,这种私定儿女之情会使徐家丢了颜面的事绝不会做,于是出言斥责道:“胡说些什么!咱们城主最是明事理之人,怎会做如此荒唐之事!”
徐母则是心疼女儿,与杏子一同帮忙拆除那满头首饰,徐柔蓉只觉头上有千斤重,已是疲惫不堪只能任由她们摆弄,有气无力道:“三婶,您不去当个说书人真是可惜了。这些都是城主爱重徐家,想与徐家搭建桥梁,偏偏又喜我直言不讳笨嘴拙舌,就借着女儿之便与徐家亲近了。”
徐父这才稍稍安了心,若是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偏偏就怕城主看上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自己与夫人最是疼爱她,哪里舍得她早早嫁人呢,更何况,嫁入深宫,便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她转过头对弟弟说道:“城主似乎很满意你呢,下次他约我出去游玩你便与我一块去吧。”
徐父心里的大石并未落下,凝重道:“柔蓉,城主看重你,那你……”
她回过头来冲父亲露出灿烂一笑:“爹爹,女儿对他并无男女私情,只想承欢膝下略尽孝道罢了。”
徐母闻言紧紧抱住她,不住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没有白疼你。”
回到闺房,徐柔蓉早已困得睁不开眼,杏子将她搀扶到床上就打算一走了之也回到房中休息,她趴在床榻上双眼发亮,偷笑道:“怎么?作为我的丫鬟,不给本小姐宽衣吗?”
杏子本来就要跨出门槛,闻言回头望着她,她侧躺在床榻上,身材凹凸有致、起起伏伏,十几岁的女娃却好似出水芙蓉、含苞待放,让人不禁想采摘。
她走过去,直接狠狠捏住她的鼻子,徐柔蓉吃痛直求饶,她瞧着她泪眼汪汪这才松开手,取笑道:“你呀,人小鬼大的,分明是小孩心性却总是做出这般大人模样。”
徐柔蓉鼻头红肿、双目因吃痛而噙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委屈道:“谁不想有个避风港能让自己无忧无虑,可 ……”
杏子毫不怜香惜玉举起手一弹她光洁的额头,徐柔蓉被弹得七荤八素,一阵发懵,只怔愣地望着她,她温和笑道:“你总是这般杞人忧天,要知道,哪怕天塌下来了也还有高个子顶着,何以事事会轮到你来抗了?你啊,就是忧思过多才总是自寻烦恼!”
不知为何,与杏子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总是会说些教导自己的心里话,似乎与自己十分熟稔,仿佛前世便已是好友般,尤其是她总是适时说些道理能解自己的困惑,对她来说杏子就是亦师亦友,虽来历不明,现在却是已十分信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