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含笑不语。
一路何嘉气闷不想理她,绕了小路到了平西王的院里。
烛火下何嘉嫌弃地瞧了眼满身血和泥污的吴昊,“你不能他弄干净些再拖过来。”
“费那劲干嘛,过程不重要,结果都够炸裂。”苏竹面无表情地把吴昊的衣摆划得再破些,干脆扯下来踢到一边把人丢床上。
“你动静小些,我是下了迷药,又不是把他打晕了。”何嘉后退一步,警惕地张望门口。
苏竹又在平西王的衣服上随手划两刀,放了把短匕首在平西王手边。
搞定一切满意点头,瞥见悠悠转醒的吴昊,又把人劈晕。
看她弄完,何嘉毫不犹豫赶人,“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
苏竹装可怜:“姐姐这么狠心,都不留我看个热闹。”
何嘉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因为这场热闹我被叫起来,要安排后续,明天还要早早起来装一装,没精力招待你。”
“好吧。”苏竹面带失落,话锋一转:“你还惦记着招待我,是不是心里默认了我很重要。”
“你赶紧滚吧。”何嘉不耐烦地指着门口。
苏竹装模作样往前两步,心里倒数,“三,二……”
“等等,回来。”何嘉厌恶地瞥了一眼床上的吴昊:“他死了没?”
“姐姐,你插两刀没问题,咱俩这关系他死谁手上都是给曲姐姐报仇,你随意了。”
“只要让他活到明日,他自己就不想活了,到那时才有趣,让他也体会一遍绝望和无力感。”
苏竹离开后,寂静的平西王府并不平静。
第二日,梁安通照常去上了早朝,平日里溜须拍马时冲在前线的平西王今日告了假,御史台官员参告吴昊越俎代庖,贪污受贿,牵扯命案,滥用职权数罪,皇帝看了数次平西王的位置与偷瞄的官员对上眼。
迫于压力皇帝当即下了裁决,废除吴昊官职,收押大理寺清查。
下朝后另一个炸裂的消息不胫而走。
平西王与其几年前认祖归宗的儿子何昊衣衫不整同榻而眠,被发现时平西王正试图杀何昊灭口。
平西王状态癫狂,何昊奄奄一息,平西王妃受了打击一病不起,靖远侯夫人及时回了王府主持大局,并澄清何昊并非平西王亲子,一时间京城的茶楼坊间都流传着平西王认下何昊是为了给他个身份,让他能名正言顺留下来。
……
事后苏竹去茶楼包厢寻何嘉,未进门便听她在里间大笑不止,苏竹进来时她又恢复了冷淡脸。
何嘉:“吴昊死了。”
苏竹:“哦。”
没料到她是这反应,何嘉有些急,“你不好奇他怎么死的。”
苏竹照例递了杯茶给她,自己倒了杯,“我只知道曲姐姐的怨气解了,恨还未了却。”
何嘉转着要溢出来的茶盏神情认真:“一个个来,伤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