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微黑,司农寺里两个少卿领着下面一干官员进进出出,焦急踱步。
“李大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好。”
“王大人,瞧着吏部的意思是不给他们一个交待就不会放人了,可库房中的米粮一晚怎么可能清点完,算不完等明日早朝就要治梁大人的罪了。”
“整个司农寺上下一共才几个人?他们连个监工都不派,摆明了根本不在意库房少没少。”女孩故意压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惊得几位大人连连后退,苏竹看准空处翻身落地,“事发突然,晚辈来不及走寻常路,惊扰了几位大人,多有得罪。”
“姑娘是何人,为何会在我司农寺。”
苏竹起身行了晚辈礼:“受人所托来救梁大人。”
对方显然是不信,苏竹直接了当进入正题,“大人,吏部带走梁大人是因何罪名?可带有证令?”
吏部绕过御史台直接行使纠察权,细想便是有违规制,只是罪名压下来其余人或惊慌或撇清关系,谁会去想这其中有什么不对。
问题是向着梁大人的,两位少卿权衡再三说了实话:“吏部打头的是何大人,只是他如今只是个书令史,怎么看也管不到监管之事上去。”
“别说证令了,他什么都拿不出来,空口无凭要治梁大人的罪,吏部简直欺人太甚,实在可恶至极。”王大人气愤地补充道。
与苏竹所想大差不差,吴昊还是如此不择手段,行事相当粗糙,觉得攀上何家了就没人敢动他。
她起身离开,身后李少卿迈了一大步拦在她前面,差点把腰闪了,一手叉腰,一手拽胡子,“姑娘真的有法子能救我们梁大人。”
“当然,两位大人可以让众人先回去,切记莫声张,明日梁大人就能回来,司农寺也可以如常。”
“库房余粮不需要点清嘛?”
“不需要,库房……不是没少吗?”
王少卿被苏竹仿佛看穿人心的眼神惊的额头冒汗赶忙拉住还想开口的李少卿,附和:“没少没少,老李年纪大了,心里揣的事多,有些迟钝。”
苏竹沉默着点头,转身时见王少卿拉着李少卿小声嘀咕:“真叫吓懵了,那何家小子明摆着是在故意找事的,咱们若是继续在库房清点,等到明日被瞧见指不定就传出是咱们心虚。”
“可是……”
“哎呦,你就别可是了,趁着夜色赶紧走吧,留这儿干嘛!难不成你还真贪了米粮。”
“胡说!我从工部调任司农寺干了半辈子,祖上几代都是贫农最是知晓这粮不易,更不能乱动,我张土垚大半辈子都没出差错,断不会因小失大,自毁……”
“行了行了,这么较真干嘛,赶紧走吧,明日早些过来给梁大人备个火盆。”
“都散了吧!各回各家,把嘴都闭紧了。”
……
既然是私拿朝廷命官吴昊就算是平西王也不敢大张旗鼓,他非正常手段抓人,她正好不走寻常路杀人。
“青菘,这边,我在这儿!”
苏竹顺着呼喊声进了阴影处,“查到了?”
“就在这个地方,你可以直接过去,我阿姐说让我跟着你。”
“不用了,我怕吓到你。”
“怎么可能,我长大可是要当大将军的。”
“那’华大将军’替我跑一趟余府看看情况。”
“我不能跟你去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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