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被我的法阵带走了吗？”狼王双手攥住剑身，试图挣扎脱困。
苏竹皮笑肉不笑：“没见过纸人吗？连幻像都分不出还想算计人。”
她不过是用了一点点东方异术。
“不可能，我的法阵不可能失误。”
莫泊桑坦在他们身后站定，语气冰冷：“自作聪明是蠢的一种表现。”
“他们怎么也……这不可能！！！”
“知道这是什么吗？”苏竹把一张符纸贴到狼王脸上，符纸上的朱砂现出点点光亮，“定位符，贴了它离我超过五米就会被传送回来。”
苏竹的剑利落地划过狼王的脖颈，本该断头的他却只余皮外伤，与莉斯打斗的阿韦利诺忽然双手扶住脖子。
“你说阿韦利诺恢复情感后，感受的第一种情绪是什么？”苏竹收回视线，仍然将刀死死的架住。
“是恨，是对你的怨恨，你是他，也不是他。自私自利地拖着他去死，把所有的痛苦施加在他身上。”
“他不会……永远不会感知到情绪，那是累赘，他应该感谢我替他抛弃了这么没有用的东西。”
“你真的很无理取闹，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算了，这些无聊的道理，你留着去地狱争辩吧。”
苏竹转过剑身捅向他的心口，朝着他的后背猛踹一脚，对着腹部补刀。
这些伤都尽数被转移到阿韦利诺身上。
“我说过的，你伤不了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在承受。”狼王趴在地上，笑容癫狂。
苏竹面无表情，对着要害继续插刀。
另一边，阿韦利诺痛苦地蜷缩着身体，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大小不一的创伤血流不止，他躺在地上猛地大喘气，疲惫和无力再次袭来。
阿韦利诺喃喃道：“要继续遵从王的命令……可是我要死了。”
莉斯表情复杂的看着瘫倒在地的阿韦利诺，一言不发。
阿韦利诺伸手想去拽莉斯的裙摆，感受到满手黏腻的血污讪讪收手，祈求地看向她：“杀了我吧……杀了我。”
印记的存在让他反抗不了狼王的命令，早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莉斯沉默地看着他，将银质匕首对准他的胸口。
“谢……谢谢你。”阿韦利诺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
“不！！！”狼王的法阵拦截了匕首，“阿韦利诺，你不能死……”
“他死了，一切就结束了。”苏竹冷漠地觑了狼王一眼，语气肯定。
狼王可以无数次将伤口转移，但不能放任阿韦利诺就这样死去，他死了，这一次的闭环就结束了。
等到莉斯献祭那一日，他就能解开诅咒，离开这里，但是阿韦利诺死了，他就只能留下来填补这个空白，成为他，这是时空的法则。
苏竹按住狼王，回头道：“莉斯，杀了阿韦利诺。”
莫泊桑坦和伊万林也一边一个帮忙。
“这是你们逼我的……一起下地狱吧。”狼王眼眶猩红，目眦欲裂。
他念出一段咒语，莉斯身边的黑暗精灵身体如抽水般缩小，她用力钻进左手腕上发烫的印记，浑身的魔力在往外流失，黑暗精灵彻底消失。
地上的阿韦利诺也被抽干了最后的魔力，无力的蜷缩起身体。
“没有魔力，拥有诅咒之力也是废物，我还是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