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知道我做过贷款,手上有好多老板客户资源,这些都是他们口里的猪仔,这关一阵又会放我出去,再去打电话。
我出去装模作样地打几个,和他们拉拉家常,寒暄几句,我都负债这么多的人,哪个朋友会信我的鬼话,特别是不费吹灰之力发财的神话。
当然有几个脑短路的老板会上钩,权当给我冲业绩了,我也不容易啊,也得活下去,不是吗?”屋里一个不知名的四十岁左右的大叔讲完了他的故事。
“那你不是没出去的机会了吗?”若彤道。
“我在国内都是黑户,回去干嘛?两边都是地狱,老婆都和我离婚了,孩子啊,房子都给她了,这债务也轮不到她头上。”大叔故作潇洒地说道。
“过一天算一天呗。”大叔叹道。这说话的语气里是颇有些无奈的。
“我是被前男友骗过来的。”一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说道。
“前男友?”若彤道。
“我和他是大学时候的恋人。
大学一毕业,他要回老家考编,我要留在京都,谁都不肯为对方放弃理想,就分手了。
今年,他突然联系我想复合。
每天早安、午安、晚安地给我请安,问我吃饭没有?提醒我天冷要加衣,晚上要盖好被子,又给我快递送花、送礼物,还贴心地在我深夜加班的时候给点外卖,和我回忆我们在大学里的点点滴滴,说错过了我是一生的遗憾,希望我们能为爱双向奔赴。
他说他在缅甸和朋友做玉石生意,赚了不少钱。
为了我们以后更好的生活,希望我能来缅甸和他一起为未来打拼,他愿意呵护我一辈子,也希望没有他呵护的时候,能独立成长,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兜兜转转地绕来绕去,最后要我成为他公司的股东合伙人。
我把毕业这几年好不容易攒的五万块投了进来,在京都你知道物价是很高的,存一点钱是不容易的。
没几天,他又说公司要扩大经营,作为股东要加大投资金额,又说服我去网贷,我又陆陆续续网贷了20万投进去。
这样过了三个月吧,他告诉我,玉石生意赚钱了,要开分公司,人手不够,要招聘新人,我这个老板娘得亲力亲为,得来公司帮忙。京都的工作最好辞掉,这里一天都可以入账十多万,走的是外贸单,我该把精力放在我们的事业上。
就这样,我来了这里,成为了一个电信诈骗犯,要离开这里,得家里交够30万才行。
我只有找我爸妈,在这里,还能呼救谁,只有家里人了。
他们在努力凑钱,希望呢,过几天我能出去。
出去后,希望凭我的本事努力辛苦赚钱,五年能还钱上岸,其他也不敢奢望了,以后我再也不信男人的鬼话了,哎,都是噩梦!”
姑娘终于讲完了故事。
“吃一堑长一智,妹子以后你会好起来的。”云帆安慰道。
“嗯!”姑娘道。
年轻人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和热情重新开始的,他们始终对生活充满未知的期待和无限的热情。
“我是好赌,被关到这里来的,想不到吧,我一女人是赌鬼。”中年阿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