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有用。”郭郁沁看出她的猜测,继续说,“李泉说大皇子病入膏肓的病情在浑身扎了针之后,好像被控制住了。”
贴给大皇子的那张名牌是当时宁夏夏手里一张很厉害的名牌。尿毒症。
这种病症按当前的医疗水平是无法医治的。
但这针灸却能控制住,看来这针灸的方法极有可能不是针对这种病症,而是针对她贴上去的名牌。
“我已经让李泉随时观察事情的进展,你放心。”郭郁沁说。
“沁儿。”宁夏夏提醒她,“李泉本就不是什么忠诚正义之辈,你要时刻小心。”
“放心。”郭郁沁目露睿智,“我与李泉共同生活那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非常清楚,我心里有数。”
“嗯。”
深夜,兰椒殿。
今晚天凉,宁夏夏洗完澡,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往房间里走。
忽然一个黑影从背后袭来,宁夏夏感觉到有人,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背后的人给抱在了怀里。他的头探进她馨香的脖颈里。
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飘入了她的鼻尖。
“王爷,你喝酒了?”她轻声问。
“今晚怎么没派人来继续杀我了?嗯?”夜君黎口气凉凉的问。他闭着眼眸,头埋进她的脖颈里,她都能感受到他喝酒之后脸颊上的燥热。
已经醉了的人,她也不知他是在质问她,还是在说最醉话。
“今晚没人来杀你,你不就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吗?”宁夏夏说。
夜君黎听到这话,把她的身体推到墙边,埋在她颈窝的头抬起来,她这才看到因为喝了酒,他的眼底都微微泛红。
“你可怜我?”夜君黎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扣住她削尖的下巴,“本王用得着你来可怜?”
“我没有派人来杀你。”宁夏夏反捧住他的脸,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事,“这一次的暗杀行动,夜丞相也全程没有参与。”
夜君黎的瞳孔一缩,随即暗淡了下来:“小骗子,又骗人。”
“是真的。”宁夏夏说,“今晚不再有人来杀你,也是夜丞相紧赶慢赶跑到郭太傅府上去劝阻的结果。知道白且歌派人要杀你,夜丞相表面上没说话,但他急火攻心,牙疼好几天了。”
夜君黎别了别头,却发现下巴被她给捧着他动不了,他冷冷说:“他牙疼不是因为怕别人杀我,是因为怕别人杀不了我。”
宁夏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两人这倔强的样子还真像。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有迟疑。不像是当时那么决绝,这不就是进步吗?”宁夏夏安慰他。
夜君黎简直要笑了:“一个爹在杀儿子这件事上有了迟疑,本王是要给他发一块牌匾挂着?”
他虽然毒舌,但宁夏夏听的出来他紧绷的内心还是松软了一点。
冷风吹上来,她捧着他脸颊的两只手上下揉搓了一下:“你是不是有好几天没睡着觉了,赶快回去吧,今晚放心的睡一觉。”
夜君黎喝了酒,感觉头有点昏沉,嘴巴里也口干舌燥的,但他不想喝水,想到她口里喝一点蜜汁。他凝视着她的小嘴,想要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