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回去带着贺礼回城,青羽到城门口特意问了城门官,得知吴璨拿着太后的令牌把所有人都带进城了,这下直接炸了气了一路,回到沁园后那张脸就跟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一样。
轩辕玦听着动静从房里出来,看到三个孩子在院子里仰着头看房顶,也跟着抬头,看到了坐在飞檐上生闷气的青羽。
轩辕玦回头看回来复命的非羽,“你又怎么招他了?”
非羽想喊冤,先将在城外遇到吴璨的事说了,然后又掏出揣在怀里的帕子,说了在林子里的发现。
轩辕玦听到吴璨被窦氏召回一点也不奇怪,他太了解窦氏了,吴璨是功臣之后,人也算得上文武双全,虽然犯了错被罚,可圣上心软又念旧,吴璨还有出头之日,窦氏会拉拢他太正常了。
轩辕玦没将吴璨放心上,反而是看着帕子里的灰烬疑惑,用手指沾了一点儿靠近鼻子闻了闻,皱眉“好像有股药味!”
非羽道:“属下也发现了,所以想着带回来让夫人看看!”
轩辕玦点头,拿着东西转身回房去找叶绾绾。
叶绾绾喝完药正靠在床头翻看一本闲书,旁边小桌子上放着一碟子蜜饯,还有好些书,都是轩辕玦从他的书架上翻出来给她打发时间的。
听到脚步声叶绾绾头都没抬,继续翻着书说道,“地方志都做这么多批注,你可真够闲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烧的!”轩辕玦在床边坐下,将帕子里东西递过去。
“这什么啊?” 叶绾绾疑惑的眨眼,手指沾了一点儿到鼻尖闻了闻,眼里的疑惑变得更深了。
叶绾绾眉头轻蹙,“这是葵麻叶焚烧后的灰烬,谁给烧了?我们医馆买了几次都买不到这味药。”
“买不到?” 轩辕玦隐约察觉出不对劲,“这是稀缺药材?”
叶绾绾摇头,“算不上稀缺,就是产量都不多,葵麻叶是治疗内伤的药引,如果伤到内脏有淤血的话,这药是能救命的,先生前几日说到处都买不到葵麻叶,还猜是不是被药贩子囤货了。”
轩辕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出去将外面的非羽叫了进来,非羽就将青羽是怎么发现那两人的,还有山里堆积了大量灰烬,几乎填满了一个大坑的事都说了。
叶绾绾听得吃惊非常,“烧了这么多灰烬,这是把全城量都烧了吗,葵麻叶入药期已过,要等到明年才会有新的,若是全城都被搜刮了,这一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缺少这味药丧命。”
“此事必定有蹊跷。”轩辕玦脸色沉下来看向非羽道,“你把贺礼造册的事交给桐羽他们,再去那林子一趟,多带一些灰烬回来,送去给霍青禾看看,还有派人去各大药铺医馆暗中打听一下,是什么人在大量收购这味药。”
非羽领命离开后,叶绾绾看着轩辕玦,“你怎么看?”
轩辕玦沉吟“太医院应该会有存货,我再让人去附近州镇看看,买一些回来,不管是谁在搞鬼,先买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叶绾绾提醒道:“焚药的人肯定会想到这点,附近州镇怕是也找不到,不如直接派人去幽州吧,买到后偷偷运回来。”
轩辕玦觉得有道理,立刻就出去写了张纸条,叫过来还在生闷气的青羽将纸条给他,说了两个字“幽州。”
青羽去了后院养信鸽的地方,信鸽一直都是非羽负责照顾的,他在大大小小的鸽笼里找到幽州的信鸽,将字条放入信筒后放了出去。
站在屋顶上看着信鸽安全消失在视线里,青羽正准备下去的时候,恰巧一只信鸽回来了,飞进院子里落在石桌上。
院中玩耍的三个孩子立刻围了上去,青羽飞身下来,一把逮住那只信鸽取出里面的纸条,然后将信鸽给三个小家伙每人摸一下。
虽然很好奇,但青羽也没敢看,拿着字条跑进房间交给轩辕玦。
轩辕玦看过之后又拿给叶绾绾,纸条上写着 ,——大夏国战神临渊王褚巍,于三十六年前死于地动天灾,一同丧命的还有几十万大军和褚氏一门所有成年男子,唯幼子褚晟未随军幸存,后下落不明。
叶绾绾看完后看向轩辕玦,两人神色都有些复杂,依他们掌握的种种迹象来看,百里晟应该就是那位临渊王的儿子褚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