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哪怕是在修仙界都显得太过玄幻。
更何况他身体里所蕴含的灵力远远不止于此。
渡影惊喜交加,只顾着给月长歌检查身体。
等到她冷静下来,也明白了自己到底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过……
渡影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冰冷的眼里露出些许柔和。
无所谓了,其他的东西她全都不在乎。
渡影的目光看向江禾,扬起一抹笑:“尊上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也请尊上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旁人知晓。”
江禾当然信得过渡影。
更确切地说,江禾信得过自己手中的剑。
忠诚还是背叛都无关紧要,没有人能在她剑下活命就够了。
渡影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想的什么。
不过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如今也算是各自得偿所愿。
至少渡影是很满意现在的情况。
她笑着送客:“我要先为她准备些东西,无法再陪着尊上了。”
江禾点点头,拉着身后的男人离开了渡影的院落。
等到出去后,他伸出手,指尖落在江禾眼尾,眼中满是担忧,“阿禾怎么不高兴?”
“……没有。”
“阿禾在说谎。”他很是执着地继续问,“那阿禾说谎是为了什么?”
他凑近了些,那双澄澈的青绿眼眸里倒映着江禾的模样。
江禾的目光看向他,沉默良久。
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她那点还没死透的良心。
在知道他的“价值”之后就一直不怀好意的自己,其实也和当初仙门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利欲熏心。
江禾觉得可能这就是永远无法拔除的劣根,无论如何,虚伪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非要说点区别,那可能是江禾在“利诱”,而当初那些人是直接强取豪夺。
——当然,更显得虚伪了。
江禾其实对他有着比面对旁人时更多的包容,不止是因为他身上“有利可图”,还因为他那双眼睛。
可是现在江禾甚至有些不敢对上他那双眼睛。
看到他那双眼睛,江禾总是很容易想起记忆里那些孩子。
一样的纯粹,一样的无辜,一样的信任,一样的笑意。
像是要用那种眼神映照出江禾早就千疮百孔的腐朽心肝。
……
“阿禾?”
江禾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他凑到自己面前。
那张脸上写满无措和担忧。
“阿禾别不高兴,给你花。”
他记得阿禾看到花的时候会高兴。
从他的掌心长出许许多多的白色花朵,清丽的花在江禾眼前一朵接一朵地绽放,扑鼻的香气萦绕周围。
那些花疯狂生长,几乎要淹没两个人。
江禾透过花叶间隙,看到他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
她唇角轻扬,语气却依旧恶劣:“……蠢死了。”
不过,看在他这么蠢的份上,江禾可以对他多容忍一点。
嗯……也就那么一点点吧。
……
不久后,江禾又去了下一个秘境。
复生只之法已经有了,那么现在只需要搜集当初的残魂。
她这次没带小白。
自从他一本接一本地看书之后,总是在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要把王妃挂在城墙上?为什么会因为救命恩人是谁就喜欢谁?为什么……
当然,比较喜人的一点就是他更容易交流了。
比如这次,江禾严词拒绝了他一起去的请求,他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装听不懂糊弄过去了。
江禾在几个月之后才回来。
回来之后才发现魇月宫正门前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棵参天的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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