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件事到底要从何说起呢?要从江禾去丹房开始说。
江禾转身离开寝殿,气息一下子消失。
站在原地的小白迷茫地睁大了眼,随后皱着眉,循着江禾的气息出去。
那些阵法禁制安安静静,丝毫没有被催动的迹象。
感受到江禾的气息在里面,他抬脚就要进去。
“公子!不能打扰尊上!会惹得尊上不悦的!”
“不悦?”
他对这个词有一些印象,但是不能完全理解。
那只魔一见能沟通了,连连点头,“对,就是生气,不高兴。尊上最讨厌别人打扰她,你要是去了,她会不高兴的,一不高兴说不定就要杀人。”
“不高兴……”
他想到江禾之前和那个人说完话以后,那种情绪大约就叫“不高兴”?
他不喜欢江禾不高兴。
所以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丹房外一动不动。
“公子?要不先回去吧?”
他还是没有动作,此后不管那个魔又劝说多久都无动于衷。
他就像一座雕塑,或者是一棵树木,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站在那等着江禾。
到最后,那个魔实在没法,只能在外面和他大眼瞪小眼。
但是,他实在太离谱了!
看守他的魔来来回回都倒了几次班,他依然不动如山。
要不是他有呼吸会眨眼,身上还带着灵力,那些魔几乎要以为他是尊上炼制的傀儡。
终于,在第十天,业火从外面跑回来了。
打听到那个男人在这里,特地跑过来准备给他找点不痛快。
她一到这里,就看到了站在丹房外面的男人。
“业火大人。”一旁的魔看见她,上前恭敬行礼。
业火贱兮兮地幸灾乐祸:“他怎么跑到这里了?江禾罚他了?”
看上去像罚站,虽说不知道江禾什么时候罚人都这么无聊,但是看到这个男人不好过她就高兴了。
就是说嘛,男人什么的肯定比不上她在江禾心中的地位。
看守的魔族显然不知道她的想法,回答道:“尊上在丹房内,这位公子……额,是在外面等尊上。”
“江禾什么时候还需要人在外面等她了?”
若是需要护法,那也该是她业火!而不是这个男人!怎么不叫她等?!
“咳咳,这……这倒不是尊上的吩咐,是这位公子自己……”
业火了然,目光转向一旁像是在发呆的男人,语气嘲讽:“哦,是你自己巴巴地赶上来。啧啧啧,瞧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而被她指着的男人没有一点被骂的自觉,连目光都没分给她。
业火抓住机会说风凉话,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把“尖酸刻薄”四个字演绎得生动形象:“像你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江禾才不会放在眼里呢,哼!”
她越说越觉得有点莫名的优越感。这个男人比她厉害又怎样!长得好看又怎样!
江禾才不会喜欢这种无聊的男人,而她业火就不一样了,她是江禾唯一的同伴,是这世间与她最亲密的人。
虽说江禾一直不承认,但她总比这个男人好。
越是想着,业火就越趾高气昂。
她去人界玩的时候常常看到人和人掐架。
最常看的是那个什么……打小三?
业火不懂什么是小三,但是越看越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小三!
她脑子一抽:“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禾的女儿,江禾是我娘,你这样的就叫小三!要被浸猪笼的!你少来破坏我的家庭!”
一旁的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好好,他出息了,上班摸个鱼都能吃到顶头上司的惊天大瓜。
不对,好什么好?他的小命是不是有点危险?
还没等在场的人从这“惊天大瓜”中反应过来,业火就被凌空飞来的一脚踹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