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春眠从里面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李夫人探头一看,一张粉粉的皱巴巴的小脸,正眯着眼睛睡觉呢。
“孩子没事?”李夫人没有松一口气,悬着的心反而更高了:“产妇,产妇她……”
春眠回复:“产妇麻醉还没有过,要半个识别码后才清醒……”
“她没事?她还活着?”李夫人的手紧紧抓住儿媳妇的手臂。
李大少奶奶吃疼,却也不敢出声,甚至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还好,送来得还不算晚,不过失血过多,又伤得比较重,接下来需要好好养着。”
阿璃推着病床出来,拐了一个弯,推进了隔壁的观察室。
春眠抱着孩子准备送进去,却被李夫人叫住了。
“我见这孩子吉人有天相,往后定是个有出息的人。”
说着,李夫人把身上的玉佩摘下,小心翼翼地放进襁褓中。
李夫人的举动,让旁边的人都迷糊了。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只是,作为旁人,她们能说什么呢?
母子平安的消息传到大堂,大堂的人神色齐齐由担忧转为惊喜。
尤其是产妇的丈夫提脚就要往后院跑。
老婆子也嚷嚷着:“让我去看看我大孙子,让我进去……”
燕子不能让他们冲撞了贵人,又再次把他拦下。
直到里面传来让家属进去,燕子知道贵客已经回了堂屋,才让男子和老婆子进去。
李夫人见许月季从那什么手术室出来,清理干净了,才过来跟她们打招呼。
只不过,前面还有好几个患者等着她,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去了前面继续给患者诊治。
而李夫人却是被今日所见之事彻彻底底地折服了,也完完全全地勾起了她的好奇。
尽管这样,她也知道许多大夫对自己祖传手艺有着特殊的保密态度,通常都是不外传的。
所以她也没有开口打听。
她觉得出来也不短时辰了,准备回许府去。
刚走进大堂,外面进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
她一进来就拉着正在被患者抓药的阿琉。
“阿琉救我!”
“春晓姐,怎么了?你没有去医学院授课?你惹了哪个?”
春晓手掌在柜台上一拍:“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学子,胆子就跟蚂蚁那么丁点儿大!”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鄙视地说:“不就是给兔子做个剖腹产手术吗?竟然没人敢下手!气死我了!”
“更过分的是竟然有学子说把兔子的肚子剖开来,把小兔子取出来,太残忍,我又不会把兔子弄死,有什么残忍的?”
“再说了,不用兔子练手,以后怎么给难产的产妇做剖腹产手术,你说是不是?我把吃饭的手艺教给她们,她们竟然说我残忍,你说气不气……”
说着说着,春晓看见大堂中间站着两位夫人,不是哪个,正是自家大少爷的养母李夫人和李夫人的大儿媳妇。
她赶紧屈膝行礼:“李夫人安好,李大少奶奶安好。”
李夫人直勾勾地看着春晓,许久没有回话。
春晓没有得到贵客的回话也不敢起身,就一直维持屈膝行礼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