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她试着挣扎一下,麻绳的粗粝磨得她手腕生疼。
根据
她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身无绝技,手无寸铁。
若是靠力气,她只有等死的份儿。
于是,她强迫自己静下来,好好地把事情回想一遍。
她提着装着红鸡蛋的篮子,走在廖当归的后头。
廖当归撂下那句“我迟早是你大姐夫”的狠话后,就加快了脚步顾自往前走了。
她在后面也加快了脚步。
但是不管她怎么迈开她的两条小短腿疾步,她还是在跟了两条街后就见不着廖当归的背影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他一句“重色轻师姑”,然后她听到身后有小孩子的哭声。
她回过头去,看了看,没有看到小孩,哭声也停了。
她心想,可能是两边小巷里谁家小孩哭了。
她不再理睬,刚转过头,就被一股蛮力拉住了。
她被人拉住脖颈后的衣领,捂住了嘴,拖着进了一条小巷。
挣扎之间,她手中的篮子掉了,脚上的鞋子也被蹭脱了。
就在她还想着要冷静下来自救时,脑子一阵眩晕,她看着巷子两侧的院墙和天空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她转了转还有些晕的脑袋,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住,被放倒了,侧躺在正在奔跑的马车上,驾车的车夫是个中年男子。
除了刚才那一阵颠簸后,马车一路走得很安稳,速度也很快,说明马车在一条比较宽敞、平整的路上跑。
从车厢里可以看出马车也比较宽敞,木板光滑,两边窗上挂的帘子也是上等的云纱,透光又透气。
她猜想自己要么是遇到拐子了,要么就是被绑架了。
如果是遇到拐子,那么她只有被卖掉这一个结果。
如果是被卖的话,卖到青楼妓院的几率最大,因为卖到青楼的价格最高。
还可能卖到偏远地区,卖给那些娶不起媳妇的光棍,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结果最好的也就是卖到大户人家里,当个使唤丫鬟,为奴为婢。
如果是绑架,那她还真的想不出来谁会绑架她。
作为许家的二女儿,许家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惦记的赚钱方子了,外人能看得见的收入也就是阿爹许有福给人种地的一点工钱,还有一碗粥的收入。
一碗粥的生意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挣的那点儿钱还不够养这么一匹马的费用。
除去许家,就是只有廖府了。
若是绑匪想通过她从廖府那里发一笔横财,想来也不太可能。
在大塘镇,除了许家和徐家再没有人知道廖府的廖老大夫从前是京城皇宫里的太医,还是西北军营里的军医。
虽然到回春堂看诊抓药的病人不少,药费诊费也不低,但是廖府一向行事低调,从不做那些铺张浪费,显财露白的事儿,反而每年腊月会有义诊,免费给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