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邪爵一脸的云淡风轻,俊美冷魅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动作优雅地再度斟了杯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方启唇幽幽说道:“其实我很好奇,楚曜给你的那个白瓷玉瓶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现在没有人,你可以把藏在袖子里的那个瓶子拿出来了吧。”
“你还是不相信我。”苏如墨故作一脸的黯然失望,别开视线,低声说道。
“别岔话题。”凌邪爵将茶杯搁置在桌子上,在苏如墨的面前蹲下身,一手扣住她的脚踝,脱去了她的鞋袜,“若你真有心,何必等到我来问你,这种被人挟持的戏码,不适合上演第二次,还有,你一再触碰我的底线……如墨,你就这么喜欢考验我的耐心吗?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对楚曜下手?”
苏如墨见他的手肆意揉捏着自己的脚踝,脚踝上一阵剧痛传来,她痛得龇牙咧嘴,“好痛……你放手……”
“你想自己的脚废掉么,如果再不医治,你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废人。”凌邪爵说着,微微缓了几分手上的力道。
苏如墨咬唇,她知道做戏就要做足,“你不是不相信我么,那为什么还要救我,不如让我死掉好了。”
凌邪爵冷笑,“我怎么舍得你死,你要知道,就算我对任何人下手,也绝不会伤害你分毫,可你有时候真的很不乖,知道么?”
苏如墨见他态度似有软化,忙佯装成一副诚恳的样子,眸中含泪,泫然欲泣,“夫君,如墨知道错了。”
“是么?那你可有悔过之心?”凌邪爵知道她是在演戏,情蛊虽然能控制人的心智,但这仅凭人的毅力来决定,毅力强的人可能会本能地抵抗情蛊,被控制一段时间后,偶尔会有神智清明的时候,毅力弱的人则会终其一生被情蛊控制,很显然,她属于前者。
相反,他倒并不介意她恢复自己的心智,与其让一个被控制心智的傀儡活在自己的身边,还不如让她做回一个会喜会怒的正常人。
看着她虚假地对自己展颜,痛苦的却只有他自己,是他自己设了这个局,也是他自己身陷这个迷局。
“如墨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凌邪爵抬眸看向她,眸色微深,暗沉如夜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把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