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墨醒来的时候,已接近傍晚时分,她从床榻上爬起,闻到窗外开得正繁盛的樱花香气,不由打开门,想出门观赏,月色很宁静,柔柔的洒落在凌邪爵颀长的身躯上,他就站在樱花树下,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他的肩头,而那俊美英挺的面容仿若谪神般璀璨耀眼。
凌邪爵负手而立,一袭月白色的寝衣飘飘出尘,樱花落在肩头,纷扬而下,衬得他妖冶魅惑的面孔更加迷醉,他回首,望向身后的苏如墨。
凌邪爵几步走近她,一手落在她的肩头,“身体好些了吗?”
“嗯。”苏如墨点点头,遂而问道,“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凌邪爵定定地盯了她几秒,薄唇轻启,轻吐出,“春毒。”
春毒?苏如墨从未听说过这种毒,她不解地问道,“中了春毒以后我会怎样?”
凌邪爵没有回答她,一手霸道地揽在她的腰身,带着她走进内殿,内殿弥漫着檀香,偌大的芙蓉帐幔随风轻扬起,他将她轻按在床榻上,“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体内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带你出去散心。”
“散心?!”苏如墨听闻,双目不由放光,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正好趁这个日子好好的玩一番,“我们去哪里散心呢?”
“农场,”凌邪爵在床榻上坐下,“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苏如墨忙点头,美美的睡上一觉后,就能出去玩了!
见她一脸兴奋的模样,他不由展颜,薄唇含笑,一手轻覆上她的双眸,“那么,睡吧。”
“嗯!”
夜深,楚府内一片宁静,树影婆娑,一个矫捷的身影飞快地掠过高墙,高高地一跃,莲足便落在了枝头上,巡逻的侍卫正好路经此地,听见响声,忙警惕起来,“谁?”
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飞来,利刃狠狠划过地脖子,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侍卫猝然而死,隐匿在暗处的女子走出,黑纱蒙面,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眸内氤氲着冰冷无情。
楚府内的所有侍卫,皆被女子以相同的方式干掉,下手狠戾,一刀命中,来去犹如进入无人之境。
此时的楚曜在沐浴过后,正倚在窗前,挑灯看书,身后的门猛地被打开,他敏锐地回头,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金裳冷笑,“楚庄主,跟我走一趟吧,我们爵主有请。”
“你们爵主就是以这样粗鲁的方式请人吗?我不喜欢别人拿着刀跟我说话。”楚曜嘴角含笑,不见半分紧张之色,俊雅的脸上布满春风般轻柔无害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拂上微冷的匕首,“祭盟可不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来了可就出不去了,姑娘,你可要想好了。”
金裳冷嗤一声,“你的手下早已经被我杀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是吗?”
楚曜慵懒启音,他振袖一挥,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猛地格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匕首,匕首在半空中划下一道弧度,尔后便落在了地上,他一剑紧接着挥出,直指金裳的咽喉,金裳飞身向后,楚曜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手中的长剑跟着紧逼过去。
楚曜将金裳逼入墙壁的死角,长剑在金裳咽喉的几厘米之处适时止住,楚曜薄唇轻扬,眼神戏谑的盯着女子,“这么细嫩的脖子,要是划破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姑娘,我一早便跟你说过,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与此同时,大殿的门再次被撞开,大量的侍卫持刀涌进来,为首的人见楚曜毫发无伤,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单膝跪地,“属下姗姗来迟,让庄主受惊了。”
“府上来了贼,你们都不知晓,看来我是养了一群饭桶了!”
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没有半分波澜,可侍卫们已经从他的口气隐隐听出了愠怒,楚曜眼神转冷,抬脚便将那为首的侍卫踹出门外,俊脸上的温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冷佞,他冷冷地一挥袖,便将一批的侍卫悉数甩出门外。
那为首的侍卫径直摔下台阶,他强忍着疼痛起身,忙叩首,“庄主赎罪。”
金裳乘着这空当,掏出了手中的长鞭,狠狠一甩,柔韧的长鞭顺着大理石的地板打圈,下一秒缠住了楚曜手中的长剑,金裳手中一拽,长剑便脱离了楚曜的手,楚曜出手拽住了鞭子,岂料那鞭子柔软灵活,从他的手中挣脱,继而缠住了他的脖子。
“这么野性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真是不听话。”楚曜嘴角勾起,眼神戏谑温柔,声音慵懒邪魅。
“废话少说。”金裳飞身逼近他,手中的长鞭脱手,犹如柔软的蛇将楚曜的身子一道道地缠住,楚曜被绑成一团,动弹不了半分,只要他稍有挣扎,身上的长鞭便缠得更紧,令人呼吸窒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