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热红酒的摊子。
锅子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个牌子：“赠饮有缘人。”
“我还没喝过热红酒呢。”
沈轶吐了吐舌头。
“你酒量差的可以，别喝了吧。”邱天摇摇头。
“热红酒没关系的，酒精都煮沸了，留下来的没什么酒精残留了。”
池闻虽然没试过这种喝法，但是在网络上看到过。
“对的，用的都是10度左右的酒，煮完之后可能两三度都没有。”
摊主是个年轻人，在风里冻的直缩脖子。
“要喝吗？”池闻问沈轶。
“想喝。”
“想喝就喝。”
“那我也试试。”
池闻要了三杯，只倒了浅浅的小半杯。
三个人缩在避风处尝了尝。
虽然连体衣遮蔽了大家的表情，但池闻却听到了一边邱天压低了声音的“F*CK”。
沈轶抿了一口后陷入了沉思，然后一直拿着那个一次性杯子没再往嘴边递。
池闻没好意思当这个有缘人，付了钱之前三人走开了。
“F*CK！”
邱天总算是痛痛快快的骂出口了：“这是什么鬼味道！”
沈轶藏在鸭嘴里的脸也皱巴起来：“报喝。”
“好像是香料的味道，肉豆蔻、八角、小茴香什么的。”
池闻嗅了嗅，从酒香和水果甜香中分辨出香料的气味。
“八角小茴香不是炖肉的吗？”
“外国人喜欢加到饮料里，喝起来味道超级奇怪。”
池闻也喝不下去了，把杯子叠在一起找地方扔了。
“你好！可以帮我们照个相吗？！”
沈轶被人拍了拍肩膀，吓了她一跳。
对方是个活泼的年轻人，把手机往她手里递：“就拍一张就行！”
“哦、好。”
沈轶觉得很神奇，披上了一件衣服，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再用看怪兽的目光看她了。
她成为了持握相机的人，而不是相机焦点中的人。
“咔嚓。”
那人接过手机，看了眼，然后心直口快的说道：“拍的不咋样啊小姐姐。”
“啊……”
沈轶哑口无言。
“拿来吧，我来给你们拍。”
池闻招招手接过来，重新给对方拍了一张。
这次照的很完美。
“谢了哥们。”
“别急，给我们也拍一个吧。”
池闻检查了一下手机，然后递过去。
对方看他们的打扮，笑道：“就穿这个？”
“就穿这个。”
沈轶站在中间，池闻和邱天各站在她的身边，三个奇奇怪怪的人定格在了照片中。
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
冰晶落在肩膀上，很快就化成了水珠。
池闻搂着沈轶低头避开人群朝外走去。
靠里的位置，一个戴着狐狸先生面具的少女转过头来。
“怎么了小秋？”
另一个带着兔子警官面具的少女问道。
“没事……”
池小秋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
“我好像看到我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