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缠绵巫山的声音,且经常持续大半夜之久,多日来听到此声的人很多,不止老奴一个,殿下,您别被文蕊珠骗了。”
文蕊珠脑壳瞬间有点大,瞪了太子一眼,满眼控诉。
都怪他,发出那种声音不知收敛。
太子殿下却抱着她的胳膊,小意的笑着,一脸讨好。
恭嬷嬷见太子殿下对文蕊珠更亲密了,又道:“民间传闻文小姐与千机门白芨有过一段情,奴婢猜想,夜闯东宫与文蕊珠私会的,便是此人。”
文蕊珠呆了呆,震惊了。
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开展的。
她原以为最多也就被人说自己尚未与太子成婚便与太子圆房有失体统。
结果文睿公主这是铁了心要给自己安上水性杨花的名头,把自己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且还要借此破坏太子和千机门的关系。
甚至连丞相也能拉下水。
文蕊珠啧啧两声,感慨此举厉害。
被恭嬷嬷指着鼻子,白芨更是震惊到石化,他挠挠头,有些心虚的炸毛:“你放屁!”
恭嬷嬷自信心十足:“公子何必狡辩,九黎谁人不知你早与文蕊珠私相授受?”
白芨气得俊脸发紫,怒道:“什么私相授受,我是为了锻炼医术才入的相府,根本没私情。”
“你倒推的干净。”苗槑不买他的账,白芨喜欢文蕊珠的事,她远在苗疆都听说了。
“医烧伤之恩,赠面具之情,瘟疫药草之争,清明游船遇刺,胭脂铺诉衷肠,一桩桩,一件件,天下谁人不知,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不敢承认,真是没眼看。”
苗槑每说一句,众人便跟着点点头,这些事,也让文蕊珠一点点走到众人视野中。
白芨委屈的欲哭无泪,一桩桩,一件件,他也只是听说,他只亲自经历了胭脂铺诉衷肠,那还是为了试探她。
“好吧,我承认过去的白芨对文小姐有倾慕之情,可我们向来守礼,从未逾矩,现在的我已经有心爱之人,怎会与文蕊珠纠缠?”
“心爱之人?据我所知白芨公子的心爱之人乃是文家……”
“行了,不要再扯来扯去浪费时间了,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你们说的煞有介事,文睿公主,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文蕊珠见文睿公主要翻出堂姐来,避免节外生枝,打断她的话。
文睿公主冷笑:“这种事,人证足矣,况且你和白芨本就有情。”
这种事上的脏水,若文蕊珠无法自证清白,她便是清白的也会染上污点。
人云亦云,人们往往想看到一个人跌入泥潭而不愿看别人如何光彩照人。
文蕊珠无法解释,毕竟知道太子殿下假扮白芨的人少之又少。
文睿公主胸有成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在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的衬托下,格外阴森。
“没话说了吧。”她又看向太子问:“不知无极太子面对喜欢之人的背叛作何感想呢?”
此事仿佛已经成了板上钉钉,在所有人眼里文蕊珠已经不清白,于是他们想看看太子如何处置。
骤然被无数道目光盯着,太子殿下往文蕊珠身边靠了靠,声音里尽是孩子气的骄傲。
“姐姐才不会背叛我呢。”
文睿公主满脸看好戏的狠厉,眼底阴鸷与森冷的暗流像是要将文蕊珠撕碎。
“若她已经背叛了你呢?你会怎么办?”
所有人的心悄悄提起。
要知道这句话足以判定文蕊珠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