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依旧愣愣的看着她，仿佛在认真思考文蕊珠所说的话。
文蕊珠：“太子殿下若娶了我，父亲定会誓死忠心太子殿下，日后太子殿下登基为帝，父亲和哥哥甘为犬马，有丞相为助力，纵然我的长相不好，太子日后也可以纳妾，您是受谁的蛊惑，才会放弃陛下亲自为太子殿下铺设好的路？”
她将方才说过的话大致又说了一遍，话中虽有些自傲，但却都是事实。
朝廷多少人想跟丞相府联姻，都找不到门路。
太子孤身在外游历多年，朝中更缺少班底，因此也更需要丞相。
这也是皇帝不顾文蕊珠毁了容也要赐婚的原因。
“还是说皇后为了当年跟荣王的那些故旧之情，便要舍弃儿子，成全荣王造反逼宫？”
心猛地跳了一下，皇后头顶凤冠哗啦啦作响，她心中忐忑：“你为何……”
文蕊珠：“为何什么？”
“你为何会知道的那么多？”
有那么一瞬间，皇后甚至以为文蕊珠知道了她和荣王的奸情。
但她从来都小心谨慎，连她的贴身丫鬟都没看到过。
皇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慌张神色瞬间敛去，目光陡然锐利：“你想说什么？”
文蕊珠一边制作篆灯，一边道：“臣女并不想说什么，臣女只是想告诉娘娘，您一味偏听偏信，会害了自己儿子的。”
“这世上能照顾您后半生的只有太子殿下，皇上都不一定能陪您到最后，您不相信您自己的儿子，反而去相信荣王，您猜一猜若荣王有朝一日谋反得逞，他第一个杀的是谁？”
“你胡说，荣王是不会杀芠儿的。”
文蕊珠：“……”
她心里惴惴不安，难道……难道太子殿下真的是荣王的私生子？
若查来查去得到的是这样的事实，她宁愿不要。
然而她拐弯抹角的说了那么多，却一直未曾说明要害便是心存幻想，也是通过这些模糊的话和提醒，希望皇后能想明白。
皇后看文蕊珠，越看越像是挑拨离间的，眼神也越来越警惕。
文蕊珠长叹一声。
“我做好了。”她将最后的流苏穿好，提了起来。
精致古朴的篆灯在阳光下透着神圣的光芒。
皇后：“我劝你一会儿安生点，否则……”
文蕊珠心生警惕：“皇后娘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皇帝祈福。”
文蕊珠，行吧，你说祈福就祈福吧。
走到御书房附近，文蕊珠跟在皇后身后，很快便看到智通大师率领一众僧人盘膝坐在蒲团上，正对着香案念经。
皇后很虔诚地朝智通大师行了一礼：“大师，人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智通大师点点头，随后看向文蕊珠。
宝相庄严的脸上写满了故事，可究竟是什么故事，文蕊珠却根本看不明白。
皇后扯了扯文蕊珠的胳膊，让她往屋里走。
“慢着。”智通大师却喊出声来。
皇后：“大师还有何吩咐？”
智通大师指了指篆灯道：“点燃。”
文蕊珠：“是。”
文蕊珠刚进了屋，便见屋里还有一张桌案，其上供奉着佛祖。
梵香袅袅升起，便是再好的梵香点的多了，也会让人觉得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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