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皇后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味道,她训斥文蕊珠的时候十分难听,然而再难听,却也没有切实的惩罚她。
末了,皇后训斥累了,揉了揉太阳穴朝文蕊珠道:“回去罚抄佛经一百遍,以后切记女子应当以男子为天,不得抛头露面,不得……”
听到第一个不得的时候,文蕊珠就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
她很想问一问皇后,这些皇后自己做到了吗?
“你回去吧。”
皇后不耐烦的摆摆手,将文蕊珠毫发无伤的送出宫。
文蕊珠重新坐在马车里的时候,仍旧是懵的。
她恍惚的问:“这就是荣王的后手吗?怎么有些雷声大雨点小?”
荣王搬出了皇后娘娘,皇后不仅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同时也是她未来的婆母,她已经做好了俯首认错讨好皇后的准备。
谁知皇后只是骂她一顿便将她放了出来。
这么简单?
“不,荣王的算计从来不会简单,事情一定还没完呢。”
马车驶出宫外不久,缓缓停下,随后两个人上了马车。
正是文爵和白芨。
文爵打量了文蕊珠上下,担忧问:“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文蕊珠摇摇头:“就是没有为难我,我才觉得奇怪。”
白芨:“是挺奇怪的,皇后没有为难你,你反而不适应,难道皇后一定要为难你你才开心吗?什么毛病?”
文蕊珠白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她又没让鵸鵌叫他?
白芨坐直了身体关心道:“嫂子,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文蕊珠歪了歪脑袋,看向文爵:“他今天是不是吃火药了,那我撒什么气?”
不仅撒气,还阴阳怪气的,手里那精致的玳瑁扇都被他握得扭曲了。
文爵扫了一眼白芨道:“他大概是因为没见到大姐吧。”
不仅没见到文书兰,以后想见文书兰也没那么方便了。
文家大老爷家的规矩虽然没那么森严,但比丞相府可严了不少,毕竟大老爷家女眷太多,若不好好规束,难免会出差错。
白芨低头,丧气道:“我究竟哪里不好,连你伯父都看不上我。”
文蕊珠没时间替他分析感情问题,忽略他的存在,朝文爵道:“哥哥,皇后将我召进宫只是训斥了一顿,我总觉得皇后和荣王之间有点……”
文爵:“为何训斥?”
白芨:“皇后和荣王之间……有什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问,他们抓的重点不同,却同时抓住了文蕊珠想要表达的。
文蕊珠先回答文爵:“荣王不顾真相,告诉皇后娘娘我包庇文书兰,这件事……”她看了一眼白芨:“交给你了,务必让整个黎都,甚至整个九黎都知道,文书兰并非犯人,而是文家女儿,与董家没有任何关系。”
白芨点点头:“这等轻易便能戳穿的谎言荣王何需对皇后说起,你方才说他们之间……他们之间有什么?”
文爵担心地看向四周,隔着马车探听周围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