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兰频频后退。
白芨的角度只能看到文书兰越来越红的额头和那一抹秀美的鼻梁，女子幽香传入鼻尖，白芨微微晃神，下意识地上前逼近两步，伸手就勾起了文书兰的下巴。
“啊……”
再没有比这更大的惊吓了，文书兰尖叫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满面潮红。
文蕊珠见此，手搭在白芨肩膀上冷声问：“白芨，你是不是皮痒了？”
如此纨绔，如此登徒浪子的姿态，与太子殿下简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昨天那一巴掌打得还是有点轻了。
肩膀被扯着，白芨没有反抗，后退几步玩味道：“师兄不在嫂子吃醋了？还是见不得我这张脸喜欢别人？”顿了顿，他语重心长道：“这本就是我的脸，你若喜欢，不如考虑考虑我？”
惊风眼皮直跳。
文书兰心跳如鼓，狼狈地抬眼看向白芨，正好对上白芨轻挑的目光，她顿时低头。
文蕊珠气道：“别勾引我姐姐。”
白芨：“你就是吃醋。”
文蕊珠看向惊风：“这糟心的玩意儿在千机门一天得挨几顿打？”
惊风实话实说：“除了主子和师父，倒是没人打得过他，如果能打得过，大概每天要挨十顿毒打。”
“难怪皮那么厚，昨天打得我手疼，他却浑然不觉。”文蕊珠想起自己手麻半天，心有余悸。
惊风善意提醒道：“他的弱点在右脚脚趾上，主母日后可以瞄准他右脚。”
“为何是右脚？”
“喂喂喂，惊风你够了，我好歹是你家公子，名义上也算是你半个主子，你怎能如此出卖我？”
惊风瘪瘪嘴，他已经想好现在就跟白芨划清界限：“名义上你是我师弟，公子，你见好就收吧，我可不想跟着你受罚。”
文蕊珠：“啧啧……你们的关系真复杂。”
二楼上，芸娘和小二愣愣地看着楼下打打闹闹的场面，对视一眼，都在眼中看到了错愕。
芸娘让小二退下，她下楼朝文蕊珠行了一礼道：“主人。”
惊风震惊了：“主……主人？”
白芨也震惊的竖起大拇指：“嫂子厉害。”
自古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贤良淑德的典范，而他这个嫂子可好，不仅生意遍地，居然连楚馆这样生意都有，师兄可真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他不知该羡慕还是该同情师兄了。
不理会白芨，文蕊珠问正事：“芸娘，最近这里生意如何？”
芸娘摇摇头：“不尽人意。”
“嗯？”文蕊珠目光锐利：“为何不行？让姑娘们都起来，我要看一看。”
芸娘立刻让自己的婢女去唤醒姑娘们，她则是跟文蕊珠解释道：“醉风楼原本的名声太大，几乎人尽皆知，又因为之前荣王的打压和荣王侍妾的搅扰，已经无人敢来这里了。”
“漂亮的姑娘们也都走了，如今只有这些曲艺歌舞的噱头，弄些文人士子的残卷，没有真正坐镇的人，确实不怎么吸引人。”
仔细想了想，文蕊珠点头：“你说得对，我们既不想走醉风楼以前的老路子，自然是要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吸引文人世子或者大家闺秀的东西来。”
“我要做的红袖添香并不是花楼楚馆，而是一个男女皆可入内的知识消息汇聚之所。”
所创舞曲也不能是靡靡之音……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她下意识看向文书兰，想问问她有什么看法，谁知这一看过去，她眼睛都瞪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