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蕊珠愕然,大哥?太子殿下脑子没毛病吧,叫她哥哥为大哥,难道已经快疯了?
果然耽误解毒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现在不疯,迟早要疯。
周氏别过脸去,全当没听见。
文蕊珠见她神色,冷声道:“周氏,把解药拿出来。”
周氏恶狠狠道:“不是我下的毒,你不是很能耐吗?你倒是自己解开啊?”
周勤皱眉:“你这女娃娃怎么能随便污蔑人。”
文蕊珠十分笃定道:“不论你是怎么下的毒,定然有下毒的痕迹,你是想自己拿出来,还是想让我搜出来?”
文爵:“你确定是周姨娘下的毒?”
文蕊珠摇摇头,她真的不确定。
文爵:“或许不是她。”
白芨笑道:“周氏,你做事也太不仔细了,居然在房间留下下毒的痕迹。”
他走向香炉,拿开盖子看向里面的香灰残渣:“这应该是慢性剧毒幽魂草吧。”
众人瞬间神色复杂。
周勤觉得自己老脸一时间没处搁,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周氏冷笑道:“你发现了又怎么样,你能解吗?”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出解药了。”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道:“这里面可是好东西,虽然不能解毒,却能保丞相三个时辰清醒,或许你会死在丞相前面。”
丞相缓缓醒来,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如何了?”
徐珍回道:“老夫人只是一时血气上涌昏过去了,睡一觉便好。”
丞相摆摆手,朝康嬷嬷道:“送老夫人回屋休息。”
文蕊珠将中毒之事告诉丞相。
丞相宛若回光返照般目光瞪大,看向周氏:“周端宁,你欺我、辱我,如今又让我在文武百官面前抬不起头,难道还要连我的命也拿去吗?”
他摇摇头,心若死灰:“枉我对你这般好,将家里上上下下交给你打理。”
周氏垂眸:“可你始终不给我一个名分,我的女儿和儿子始终是庶出。”
“砰!”
丞相将手边的杯子砸在周氏身旁:“你还好意思提孩子,这三个孩子是我的吗?枉我疼了他们这许多年。”
周氏:“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是真心爱你的。”
文蕊珠瘪瘪嘴,人心啊,隔着肚皮谁能看得清,不能信啊不能信。
“我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语,文蕊珠诧然转头,却见白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她身旁,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她缩了缩脖子,瞪他一眼。
这种时候你想干什么?调情吗?
真心的?身份都瞒着我,还有什么可信的。
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她暗戳戳伸手在他腰间用力一拧。
白芨身体一晃,保持着表面的平静,眉心跳了跳,压低声音道:“你……狠。”
他低头说话的同时,薄唇碰触文蕊珠的耳廓,她身体一抖,宛若受惊的兔子般往一旁挪了挪。
肉眼可见的,一抹晕红从耳朵蔓延到脖颈,脸颊也烧红了半边。
白芨抿了抿唇,身体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