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感受到手心里的温暖,白芨疑惑打开层层包裹的手帕,里面赫然是他寻找许久的舍利子。
看着漫天飘雪,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宛若藤蔓般伸出要命的小枝条,暧昧的摩挲着他的心。
前世今生为例,他相信他与文蕊珠有天定的缘分。
如若不然,他下山取药,怎能恰好看到他。
若非有缘,他下山回宫又怎能恰好救了她。
若无缘,这舍利又怎会几经波折,回到他手上。
她又救了他的命。
午膳前,文爵带李钰回来给丞相贺寿,他是想给李钰和文蕊珠相处的机会。
文蕊珠表现的安静乖巧,乖乖坐在哥哥身边,给哥哥布菜,兄妹俩说些悄悄话,一顿饭吃的也算温馨。
席间丞相宣布文婉清与武淮订婚,众人恭喜。
文婉清羞答答宛若刚过门的新媳妇般见过未来公婆。
等武家人走后,只剩自家人坐在小亭中赏雪家常。
文婉清挑衅地看向文蕊珠:“听说大哥带回来一个寒酸书生,说要给你相看,不知二姐看上了没?”
文蕊珠看向一旁正在与丞相说话的李钰,他不卑不亢,淡然温雅,丝毫不像是穷酸,倒像是王侯。
“皮相好又如何,比不得武家手握重兵,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日后怎受得了吃糠咽菜。”文婉清见文蕊珠不理会,语气越发尖酸刻薄。
耳边的声音宛若五百只鸭子,文蕊珠只淡淡道:“聒噪!”
说罢,她便走向哥哥,坐在火炉旁,为几人烹茶。
她不明白,文婉清为何一定要在她面前显摆。
丞相:“后生可畏,你的资质竟比爵儿更好,可惜开蒙迟了些。”
李钰不卑不亢:“谢丞相夸赞,小子愧不敢当,玉堂兄学富五车,已连中小三元,前不久又中了解元,玉堂兄再中会员和状元,便是天下唯一一个连中六元的祥瑞。”
玉堂是文爵的字,有了功名后,秀才们不论年龄,都以字互称。
文爵朝他拱拱手:“承你吉言。”
丞相:“你倒是不知谦让,为父也曾中六元,却不是连中,你比为父强。”
文爵:“状元之位我志在必得,金霖贤弟可别跟我抢。”
李钰摇摇头,表示不敢,也争不过。
文蕊珠为他们奉上茶水,只觉得哥哥和李钰之间,是一种令人神往的君子之交。
让人很舒服。
她忍不住肯定道:“哥哥你就是连中六元的奇才。”
哥哥前世便是金榜题名的状元,举世无双的连中六元,一时风头无两,十国闻名招揽。
今生定然也不例外。
文爵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枉我疼你一场。”
当着外人的面,文蕊珠羞赧。
文婉清看着这一幕,满脸阴鸷,银牙几乎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