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多嘴,驱车离去。
文蕊珠小心翼翼捧着鵸鵌,东拐西绕走到她的院子前,推开门,还没松口气,便看到文婉清和一众丫鬟婆子坐在院子里。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可让我好等,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捆了。”
“你们干什么!”文蕊珠挣扎逃走。
“你竟敢抢三小姐的神鸟,还胡言乱语冲撞皇上,夫人发话,一定要重重处罚,让你记住文家究竟是谁做主。”
被撸胳膊挽袖子的婆子们按倒在地,鵸鵌被惊飞走,她搬出皇帝:“我没有冲撞皇上,我没有抢文婉清的鸟,方才皇上金口玉言要赏赐我,圣旨马上就到,你们放开我。”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婆子们却笑得更鄙夷怜悯,粗鲁的动作丝毫未停,很快将文蕊珠五花大绑。
文婉清冷笑着走过来:“呵呵,我本不想打你,可你偏偏搬出皇上,你以为没人看到你被禁军押送云阁?还想要赏赐,哼,凭你也配?”
“将她抬到祠堂,先打二十,不,五十板子。”
“我说的是真的,你会后悔的……唔!”
文蕊珠被堵了嘴,被婆子们抬往祠堂,她的这身板怎能经得起五十板子。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文蕊珠被堵了嘴,无论是疼痛还是冤屈,都无法喊出口,二十多板后,她便疼晕了过去。
你们——会后悔的。
泼水也没将她泼醒,有人去请示主母。
“夫人发话了,既然晕了,剩下的板子便改成罚跪祠堂三日。”
下人们粗手粗脚地将文蕊珠拖到祠堂,重重锁上门。
深秋的夜格外的冷,文蕊珠被疼醒,宛若被千刀万剐后置身冰山火海中忽冷忽热,鵸鵌温暖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鼻子,示意她吃掉地上的果子。
“这是你特意为我找的吗?”
鵸鵌点点头,直接叼起果子送入文蕊珠面前。
她艰难动了动手指,接过放入口中,果子入口,她便感觉疼痛减轻许多。
她不知道皇帝的赏赐昨晚为什么没到,但她知道君无戏言,皇帝金口一开便相当于圣旨,不论发生什么变故,这赏赐总会到。
她不认输,她要等赏赐下来,让这些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吃完所有的果子,她感觉舒服了些,缓缓睡去。
第二日一早,随丞相入宫的侍卫文雀先一步回府,直往墨泉阁面见主母。
“家主传话,今日皇上在大朝会因‘指鹿为马’之事训斥三小姐和四公子,赏赐二小姐,御前刘公公正在来的路上,请夫人领二小姐准备接旨受赏。”
“什么?”三人同时震惊。
文雀离开之后,主母严厉看向女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她怎会有赏赐”
连忙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文婉清不敢隐瞒,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母亲。
“……我们临走的时候她被禁军押着,弟弟也看到了。”
文松:“是啊母亲,不仅是我,还有许多公子小姐都看到了。”
“你们两个惹事精。”主母并没有斥责,而是警告二人:“不管什么原因,这是皇帝的赏赐,我去让人准备衣服首饰,给她装扮一番,你父亲不知此事,你们切记别惹事。”
出了墨泉阁,文婉清便将母亲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面容精致的少女因嫉妒而小脸扭曲。
文蕊珠凭什么得到皇上的赏赐。
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