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活了，早知道上班这么累，我愿意上一辈子的学。”
周云也拎了两瓶矿泉水出来和陆程一起蹲在了路边的小台阶上，这几天跑业务他的手都和胳膊有色差了。
“省点力气吧，还有两家要跑呢。”
陆程哀嚎出声，直接就想躺在地上，周云也从身后托了他一把：“白衣服弄脏了会很明显。”
上次陆月白让陆程回公司上班，周云也回家后想想也跟着来了，不过没有找陆月白，是直接确定陆程在那个部门，面试进来。
陆程被扔到了基层，周云也和陆程是一个专业毕业的，进来倒是也没费什么功夫，不过销售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两人的红绿色头发被迫染黑，成年后学的驾驶证也被捡了起来，他们俩在公司是有工位的，但是能坐到的机会基本没有。
早上刚睁眼就是开车去拜访客户，一家接着一家，能见着就已经算是很成功了，有些时候他们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能喘口气，今天他们约上的这个客户本来说是上午九点见面的，周云也他们蹲在门口等了一小时，那客户打电话说他突然有个会，十二点才能结束，让他们在等一等。
陆程倚在周云也的腿上：“这么大地方一片阴凉没有，那我们就在这儿晒两小时啊，这人让我们进去坐着能怎么样？”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真怀疑他在耍我们。”
这个客户是目前他们接触到的最大的客户，之前他们通话的时候话里话外有想合作的意思，第一次约他们是在下雨天，让他和陆程在外面从8点站到了11点，打电话说下雨堵车回不来。
今天是第二次又说突然要开会，又让他们在外面等，什么仇什么怨，每次见面都要让他们在外面站上三小时啊。
周云也和陆程之所以一直忍着，是因为他们转正一人需要谈下一个价值50万的项目，如果能把这个啃下来，那他们俩就都能转正了。
“不用怀疑，肯定是，跟我来。”
陆程拧紧瓶子，跟在周云也身后蹲在楼梯和墙的死角处：“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藏起来？”
他跟着周云也的视线往外看，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陆程眯了眯眼：“这不是韩熙林的车吗？”
周云也捂住他的嘴：“小点声，你不想知道我们哪里得罪这个大客户了？”
车刚到停在门口不过两分钟，那个说要开会的大客户就带着两个人殷勤的走了出来，又是开门又是鞠躬握手的。
陆程气的鼻子都歪了：“这王八蛋不是说开会呢吗？因人而会是吧？”
他们离的太远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一会儿韩熙林就被那个难缠的大客户连捧带哄的请了进去。
周云也挑了下眉，他就知道有些恶意不是无缘无故的：“之音，他们说了什么？”
一直待在吃瓜第一线的之音给周云也转播了屏幕：“也没什么，跟你猜的差不多，被韩熙林截胡了，不过好笑的是那个客户是因为韩熙林和陆月白的关系才和他合作的。”
周云也闻言拍了拍陆程的肩膀：“走了，没希望了，换一家吧。”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蹲着等韩熙林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强在哪儿！”陆程额头上都是汗珠，蹲在夹缝里死都不离开。
刚好他也累了，不走就不走吧，周云也往前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打算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实时转播。
几人的谈话内容中规中矩，周云也摸了摸下巴，可能是他想多了，真的是凑巧选上同一个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