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里有点挫败，盯着少年的眼睛看了两秒，轻飘飘地移开目光：“继续上自习。”
对她来说最亲近的人这么不配合，阮莺有点头疼。
她转身想走，要去寻找其他线索。
归鸷随着她的动作看眼教室门上的玻璃：“老师，还没下课，您不能离开教室。”
小姑娘脚步没停：“我有急事找校长，下节课再说。”
学生们脸色巨变。
归鸷的脸色亦是难看。
阮莺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
门并未开。
她动作一顿，又转了一下，随即回头。
学生们各自翻书，没人有异动。
阮莺又开了次门，依旧没打开。
拦她的理由是什么呢？不让她去找校长？
是怕她去告状？
这群学生一见她就摘头颅，做的这么光明正大，现在又开始害怕。
显然，他们根本没想过她敢去找校长。
鬼会怕什么？怕比他们厉害的……鬼？
首先，校长装作人类的目的绝不是让她安心留下教学，替学生着想。否则就不会只找她一个老师，让她一人教三科。
那么……校长是坏的？
学生们吓她的目的是把她吓跑，不要留下嘛？
小姑娘摸了摸兜里那张纸条。
简可人也让她逃出学校。
综合简可人的表现能看出，她害怕刚才待在她身后的那个鬼。
阮莺又走回讲台：“我想确认一件事。”
“在我之前的老师里，有没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短发，眼镜度数很高的女老师？”
人死后变成的鬼魂与生前的穿着打扮一样。
刚才趴在她身后的鬼魂脸上戴着一副很厚的眼镜，显得眼睛很小，一看就知道生前高度近视。
学生们还是没吭声，但阮莺知道她说对了。
人在惊愕之下，再怎么掩饰也会有至少一秒钟条件反射的漏洞，鬼也一样。
小姑娘脸上挂上笑，慢悠悠地在椅子上坐下，不准备走了。
学生们被她笑得发毛，眼神交换了下，最后把目光定在最后一排。
一会儿，归鸷点头。
第一排第一个男生迅速起身：“老师！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现在开始吧！”
阮莺直觉没好事，但拒绝无效，男生自顾自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