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平远侯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反复思考明镜的话,又反复看着明镜,谅他不敢用如此荒诞的理由欺骗自己,但仍半信半疑。
明镜看出他不太信,眼珠转了转,主动出谋划策:“下次祈雨便是好时机,侯爷可派人打掉那鱼妖的伞。”
他说完要走,想去把银票放进他的金库里藏好。
这可是一万两银票!
有了这些银票他还做什么方丈?把鱼妖的秘密告诉平远侯的决定果然赌对了。
“将明镜禅师请去府上好生招待。”
暗卫紧跟平远侯的吩咐而出现,一掌劈晕想挣扎的明镜带走。
平远侯随即叫来另一个暗卫:“去查安鸷何时沐浴,告诉九号,暗杀安鸷的计划暂停。”
“是!”
小贵子听阮莺的吩咐去拉了辆马车回来,小姑娘坐进车厢:“出宫,去国师府。”
明镜怎么声音这么小?他和平远侯说什么了,能让他去查哥哥的沐浴时间?是想在哥哥沐浴时偷窥他?老不要脸。
马车跑到宫门口,候在此地多时的花骨朵看见赶车的小贵子,迅速上前:“老奴参见十公主。”
阮莺掀开马车帘:“平身,花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她瞥了眼宫门里明显比往常多的几排侍卫,脸上露出表演出来的忧惧:“宫里出事了?”
“圣上不让声张,”花骨朵走近了几步,小声道,“这里还需至少三个时辰,公主不如明日再外出?”
阮莺:“好吧。”
小贵子驾车原路返回。
小姑娘倚着车厢里的软垫,吃了几粒紫葡萄。
蝴蝶笑嘻嘻地问:【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安鸷?】
“天黑以后,方便行动。”
【好嘞。】就知道宿主不会老实地待着。
虽说今夜平远侯安排的刺客是自己人,没有危险,但皇上还是不想让小女儿掺和进去。
花骨朵拦下马车后便飞快回去复命,皇上闻言放下心。
没过多久,九号侍卫去而复返:“平远侯取消了刺杀国师计划,改为让属下打听国师的沐浴时间。”
沐浴?
皇上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沐浴与水有关,水又与人鱼有关。
他皱起眉:“因何改变?”
“皇上恕罪,属下不知。”
“按平远侯说的办,另外提醒国师。”
“是。”
“等等,告诉国师,十公主今日不出宫。”
入夜,亥时(21:00)。
安鸷准备入睡,这之前进入沐浴室。
小厮们放下换洗衣物后全部退出,少年看眼距离温泉五米远的窗户,走过去重新关了一遍。
这之后他走去温泉旁,着衣浸入泉水。
被亵裤包裹着修长匀称的双腿即刻化作漂亮的鱼尾,鱼尾将布料撑破,破碎地飘在鱼尾两侧。
少年背对着窗户,湛蓝的鱼鳞在清透的水面上反射出蓝色光线,一时间水面下仿佛存着千万个蓝宝石,这色彩折射进安鸷的眼中,迅速化作冷色弥漫。
平远侯着黑衣蒙面停在窗边,让侍卫去望风,独自看向紧闭的窗户。
他这会儿早已反应过来,心中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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