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
午时到达,明镜没法继续拖延,只好装模作样地伸胳膊挥棍。
在阮莺看来他好像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太阳却仍像孔雀开屏一样挂在天上,丝毫不见退让的迹象。
白虎看得直打瞌睡,提前离开回到本体去睡大觉。
明镜额头滑下几行汗,看着盘膝坐在下方的人群,做出最后一次挣扎,按白虎教他的办法在心里默念:“白虎大仙,快现身!”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恭敬,回应他的却是一片虚无。
头顶的太阳愈发毒辣,阮莺悄悄往嘴里塞了几粒葡萄,脸偏向身旁的阮晏温:“皇兄,明镜禅师是不是不行?若不行便快些叫停他,免得父皇母后和兄姐们在这里干晒着。”
阮晏温赞同她的话,但不打算在这时候开口。
他安抚了她几句,继续等。
距离明镜所说的结束时刻不远了。
午时二刻,明镜走下高台,神态如常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们,贫僧已将祈雨之心上达天神,结果如何,便看天意了。”
阮莺挑了挑眉,笑笑。
皇上本来也没抱期望,只为向受灾百姓们表明自己的态度。
“辛苦禅师。”
未时末,一列马车驶入宫门。
白虎缩成一只小猫大小踩在马车里的软垫上,激动地探头看向外面。
“小女娃,你在哪儿学的此等神通?教教我教教我。”
小姑娘莞尔:“从娘胎里带的。”
“你就忽悠我吧!”
白虎问了一路,听了许许多多带点忽悠的理由,闻言直接不信。
他算是明白了,从这个小女娃的嘴里绝对套不出话。
他跳下软垫,脚踩到铺满马车厢的厚实地毯问:“你捡的那个小人身上也有灵气。”
“你是不是也发现了灵气才把他带回来了?”
阮莺吃了口点心,笑盈盈答:“不是。”
白虎瞟她一眼:“嘁,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