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尘见二人你侬我侬,便问道:
“ 落儿,你当真喜欢他?”
落颜道:
“我喜欢谁与你何干?再说了,就这形势,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怎么?还要我亲口告诉你?我劝天尊以后没事儿可别再来打扰我们了,我们……都不欢迎你。”
说完她大袖一甩,雪尘便被甩出了大殿之外,大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独留雪尘在殿外伤怀。
可他不甘心,他绝不可能就这么徒劳而返,他一直在殿外站着,等待着落颜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直到天黑,再等到深夜里殿内的灯都灭了,也没能等到落颜出来见他,雪尘这才满目失落,不情不愿的离开。
屋内,天穆看着落颜独自伤心,他握住她的手安慰:
“你要是当真放不下……不如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落颜摇了摇头:
“不,他现在是雪尘,北挽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段记忆而已,再怎么解释都难免显得苍白无力,我和他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了,你伤还没好呢,早点休息吧!”
酥落安顿天穆睡下,自己却出了门,她坐到屋顶上,看着漫天星辰,回想起她与北挽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中热泪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襟。
再也回不去了,北挽早就不在了,雪尘只不过是空有其表,他比北挽可差远了,北挽再怎样都不会帮着别人来对付她。
她躺在屋檐上,想着雪尘顶着北挽的面孔,杀向她的那个画面,眼里只有无尽的泪水,没有恨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到半夜,她才在难过中睡了过去。
圣域界,雪尘脸色有些难看,无画问雪尘去魔域是否顺利。
雪尘阴着个脸,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喝闷酒,无画看出雪尘无功而返,遂给他支招:
“神尊呐,如今虽说你身份是不一样了,但该放下的面子还是得放下的。”
“这毕竟呀……毕竟你是去追媳妇的,该耍赖时就得耍赖,该下跪时就下跪……”
雪尘斜眼恨了无画一眼,无画不敢再往下说,只得汕汕笑着说有事儿溜走。
雪尘独坐在石桌旁喝闷酒,又一边回想着无画的点子,他心想,或许无画说得对,他现在面对的人可是他心爱之人,怎么能再这么冷冰冰呢?
思及此,他决定第二日再去一趟魔域,若再赶他走他就死皮赖脸赖在魔域不走了。
想到此处,原本满副伤怀的脸上突然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来……
第二日,他果真再一次来到了魔域,他本以为酥落还在熟睡中,于是,他立在酥落门口,准备等她苏醒后再进屋。
却突然听见殿内传来酥落和天穆的对话,酥落在屋顶躺了一整夜,她回到房间时天穆已经起身。
她收拾好包袱,对天穆道:
百星去幽冥血渊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我打算亲自前往幽冥血海揪出素鸢,不能再让她为祸三界了。
天穆一听她要独自去幽冥血渊,心弦霍地一紧:
“不行,我绝不能再让你独自以身涉险,除非你带上我。”
酥落劝道:“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呢,我怎么能再带你去那种地方?我现在只有你了,你若不能安然,你叫我如何能心安?”
天穆正想说点什么,大门却被人突然推开,随后,丹凤和君临走了进来,他俩齐声说:
“谁说你只有他了?难道我们在你眼里就这么疏远吗?”
酥落转头看去,一脸惊讶的喊道:“丹凤?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