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落不想再见到雪尘,好不容易赶走他半个多月,清静了一段时间,却打听到他又回来了。
于是,她让百星给她找来很多长相顶好的魔仆,整日与那些魔仆们喝酒鬼混。
魔奴们通通讨好酥落,不是喂她酒喝就是给她捶腿捏背,举止十分亲密。
酥落手指挑起一魔仆的下巴,一副陶醉的样子:
“本尊今日心情甚好,今夜,你便留这来陪本尊如何?”
那魔仆一脸娇羞道:“得尊上抬爱,奴家倍感荣幸。”
这一幕幕映入雪尘的眼帘,烙印在他心里,他万分心痛地将手中白灵芝捏得死紧,几乎成了粉末。
他身体不由自主颤烈起来,眼眶一红,便丢下灵芝草决然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酥落才收敛了那放浪形骸的行为,她立刻遣散众魔仆,自己在殿下喝起闷酒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殿中走出,提着酒壶,来到那珠已经碎成渣的灵芝草前。
哐当一声,酒壶落地,酒水撒了一地,她缓缓蹲下,伸手一粒一粒拾起地上的碎灵芝。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鼻腔酸涩,两行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对不起,对不起,北挽,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我是真的没办法面对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之后的几日,酥落都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愿意见,天穆每次来看她都吃了闭门跟。
他心里苦难,只能跑去梦幽台独自伤心,沧澜借着这仅有的时间偷偷跟了过去。
梦幽台上,冷风呼呼吹过,天穆靠在一石柱子上,满眼伤怀看着远处的云端。
沧澜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亦是满目悲切:
“天穆哥哥,她伤你至此,你还是舍不下她吗?”
天穆冷眼睨她道:
“闭嘴,休要捏造是非,她不曾伤害过我,反倒是我没能解她心头之痛,是我没用。”
沧澜眼中泛起泪花,苦笑道:
“可笑,你视她如命,她却把你当挡箭牌,雪尘一来,她便假装与你亲近,雪尘一走,你看看她又是如何待你的?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
她说的话,现在的天穆又怎会听得进去?天穆不愿再听她编排酥落,起身瞪着她吼道:
“闭嘴,没有人可以诋毁她,你也不行。”
随后,他冷着脸从沧澜身旁擦过,只留沧澜独自呆在原地哭泣。
雪尘回圣域界养伤期间,他每每与无画谈心,话题都始终离不开酥落。
他每日不是派人打听酥落的动静,就是总问无画他该怎么做,完全没了昔日神尊的架子。
无画每每给他支招后都哭笑不得,心里感叹,几万年了,他的神尊总算是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