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令是由一块古朴的青铜片雕刻而成,巴掌大小,上面雕刻着清晰美观的纹路。
东玄阳喊过冬生,将宗主令直接塞到她的手上。
“宗主,这个是?”
“这是三人宗的宗主令,近期我还要在外面带着妹妹云游一番,你就带着大伙回三人宗吧。”
“有这块令牌,你在三人宗里畅通无阻,到了三人宗将令牌交给清芊儿,她是我的夫人。”
听完东玄阳的嘱咐,冬生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其妙的落寞了两分。
东玄阳的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冬生没见过,但是冬生能感觉到,她一定是个充满魅力的人。
“宗主,放心吧,我会将大伙安全的带回宗门。”
“我知道,我信得过你。”东玄阳笑着拍了拍冬生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大伙便发现东玄阳跟东小蝶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冬生便耐心的将东玄阳的交代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伙,这才抚平了众人心中的不安情绪。
另一边,东玄阳正带着东小蝶快速的穿过崇山峻岭,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天佑州。”
三个月后,天佑州,一个古朴的山村里,一个赤着膀子的青年正在帮村里人劈柴挑水。
青年的身体孔武有力,浑身都是壮实的肌肉,很明显是个练家子。
“小苦,歇歇吧,这些农活一天也干不完。”
“没事的张大妈,你忘了,我张苦可是修士,师傅说,这也是修行的一种。”
青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憨厚单纯的微笑,随后继续埋头干着农活。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叶清老人口中放不下的徒弟,姓张名苦。
而一到下午,张苦便放下手里的农活,独自一人跑到了村里的后山,后山有一个瀑布,张苦就坐在瀑布下方,任由水流冲刷自身,他自岿然不动,运转功法修炼。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某处不起眼的地方,一男一女已经观察了他三天。
“哥,你看,他又在瀑布下面修炼了,上午干农活,下午在瀑布下修炼,他的生活真的太简单了。”东小蝶看着远处打坐的张苦,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每天如一的。
东玄阳早已经探查过了,张苦的修为并不高,只是脉进中品而已,并且他的脉魂是黄魂,一种名为水灵的妖兽,并不强大。
且他的年纪也已经二十多岁,总得来说,这个年轻人只能是资质平平,很普通的一个修士。
但是东玄阳观察的这三天里,发现张苦的心性很好,为人和善,没有戾气,也没有修士独有的傲气。
所以他才能跟这个小山村里的村民们和谐的住在一起。
就在张苦闭目修炼的时候,东玄阳默默的走到了瀑布边上,然后拿出来一壶老酒,自斟自饮。
时间过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苦才从打坐中苏醒过来,一转眼他就看到了正面带微笑的东玄阳。
“这位兄弟,这里水汽很重,你待久了会生病的。”
张苦虽然疑惑这里怎么多了个人,但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不是怀疑,而是关怀。
东玄阳一愣,随后哈哈一笑,腾出了一块地方,指着空出来的位置说道:“无妨,要不要喝两杯?”
“嘿嘿,算了吧,我从来没喝过酒,你是外来的吧,这个村子基本没有外来人。”
张苦憨厚一笑,随后出于好奇,他还是悄悄的感知了一下东玄阳。
“怎么回事?”张苦突然面色一变。
他的心念落到东玄阳身上时,就如同泥牛入海,什么都没没有发现,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脉魂深处的忌惮。
张苦当即明白了,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怕是个高手。
“不用感知了,我是你师傅的朋友,我没有恶意。”东玄阳柔声说道。
“师傅!你是师傅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前辈了,前辈,你知道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吗?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村子了。”
张苦听到叶清老人的消息,显得很激动,东玄阳看的出来,叶清老人在他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东玄阳愣神了一下,随后准备将叶清的消息告诉张苦,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