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白起急忙站起来，抱拳拱手：“主人！”
“从现在开始，你还有王翦，都不要喊我主人了，跟着李信等人一起喊殿下就好了。”
“喏！”
白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另一边，百越妖姬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主人，我呢，我对你应该如何称呼，也变成殿下吗？”
嬴青玄扭头，嘴角微微勾起：“不，你继续按原先的主人称呼。”
“不必改变了，继续这么称呼，听着挺舒服的！”
百越妖姬一听，顿时娇声应了一声，“好的，主人，我知道了。”
白起和王翦对视了一眼，这一刻，一股略显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
这就是战国时代的狗粮，就是这么硬核。
百越妖姬也不知道什么是害羞，距离嬴青玄更近了，身为一个女子，她也需要一个依靠。
嬴青玄很快就镇定下来，将话题拉回到刚才：“白起，关于你恢复记忆的事情，继续说下去。”
“喏！”
白起低着头：“在斩杀墨门叛徒的时候，我的确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
“不过，上一次攻赵时，末将似乎并没有遵从陛下的旨意，违抗圣命！”
白起的死令，是秦昭襄王亲自赐下的。
至于原因的话，那就是秦昭襄王几次三番的希望白起出征，不过都被拒绝了。
堂堂一国之君，皇命却调不动手下兵将。
不管白起有任何理由，这都是一种违抗命令的行为，更是为人臣子的大忌。
这才是武安君白起，这位杀神的真实死因！
“不必想的太多！”
嬴青玄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你只要记住，你曾经是大秦武安君，是一尊杀戮之神，而且，所战皆胜！”
“至于灭赵之战，当初已经错过了战机，你也明白，但凡出战一定会败！”
“既然那场战争注定了会失败，我想你应该是不想亲自把自己带出来的那些老兵送上必死之路，同样不想白白耗费大秦的国力。”
“你的想法没错，哪怕此举是臣子禁忌，哪怕明知违抗皇命的下场是死，但依然这般选择！”
“至于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本殿下没有半点芥蒂！”
这世界上的是非，从来都不是单纯的黑与白这么简单。
嬴青玄眼中，白起是一个很看重荣誉的人。
何为荣誉？
就像是后来的项羽，战无不胜，最终还是乌江自刎。
临死之前，他曾说过，无言再见江东父老！
这就是荣誉，完全无法接受失败！
古往今来，但凡有天赋的人，无一不是拥有强大的自尊心！
唯一不受影响的，或许就是韩信了吧，他得另算，绝对是个例外……
无论如何，嬴青玄就是看重白起，无他，唯顺眼尔！
白起半跪在了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
“殿下！”
虽然他的记忆还未彻底恢复，肉身依旧是尸兵的形态。
但是，白起已经被嬴青玄的体谅和宽容所打动。
内心只敢动，根本压制不住……
这一句殿下，必然开启一生的君臣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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