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在分别审讯两位被抓到的医生，两位所说的信息几乎一致，都是落魄的时候被骗来的然后一直没有离开，在这里也就是从事一些基础的检查工作，然而，作为旁听的周景言，却认出了其中那位微胖男的声音，他和另外一位年长的，曾经讨论过羊的问题，明显是知道这些人的去处的，秦放当时接到的信息就是周景言发的，“是他。”
是他，那个在梦境中曾经跟同事感叹过，要被送去做羊的事。秦放看着眼前微胖的年轻人，说话的时候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恰到好处的紧张和害怕。心里感叹，看来这个组织招人，肯定是通过了演技考验的。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我们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中多一些。”
对面坐着的男孩紧张的看了看摄像头，又摇摇头，“警官，我愿意说，但是你能保证你们的队伍里干干净净，能保证我不会出门就被弄死吗？”
秦放向后翘起椅子，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回答他：“不能。”
对方似乎被他这种无赖的回答震撼到了，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秦放歪着嘴角，痞笑着看他：“我只能保证我是干净的，我不会弄死你，但是你真的觉得你即使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信你？你应该比我清楚，你打交道是是些什么人，他们的手段到底是什么，你觉得他们信任你？那他们不带你走，还准备一起毒死你算了？”
青年有些垂头丧气，沉默着。
“其实我不是工作不好想赚钱才进去的，李乐他才是，我是我师兄带我进去的，他在里面干了有好几年了，我们老家也是一个地方的，他问我有个地方可以赚不少钱，去不去的时候，我相信了他，就跟他去了，我不敢说是因为，我老家还有个奶奶，我怕他们对我奶奶不利。”
“地址？”秦放坐直了身体，握着笔。
青年有些愣，“什么？”
秦放有些不耐烦。“你奶奶的地址，我让人去保护起来或者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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