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姜琪望着她一脸不情愿。
时冉没法办,被姜琪念叨的不得不去卫生间。
且还被姜琪塞了杯水在掌心。
刚一进去,就见封擎宇双手撑在洗漱台边儿上,低垂首,脸色寡白的透过镜子望着她。
也不知是真吐,还是假吐。
真吐?台面上干干净净的。
假图?她也没证据。
但无论是真吐还是假吐,这男人都是心思歹毒的那一方,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水,”时冉将水杯递过去。
封擎宇接过,喝了小半口。
“你是装的,”时冉盯着他,好半晌才下了这个结论。
男人倒也是没装,恩了声。
时冉又问:“为什么?”
“想留下来。”
后者愕然,刚想说什么。
封擎宇再一次将她堵在了卫生间里。
刚刚未曾落幕的吻又开启了。
封擎宇捧着时冉的脸,醉醺醺的吻着她。
时冉满腔都是酒味儿,白酒混着葡萄酒,这味道难闻又上头。
就好像吃了碗薄荷味儿的白米饭。
恶心又上头。
“你别——,”时冉伸手推开他。
封擎宇紧握她的腰肢不愿松开。
直至过了三五分钟,屋外传来姜琪的呼唤声。
他才堪堪作罢。
这夜,封擎宇如愿以偿,留宿在了公寓。
占据了时冉那张一米六的床。
本就不大的床封擎宇这一躺下去,就再无多余的空间了。
时冉站在床边望着封擎宇,伸手推了推封擎宇,半眯着眼的男人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时冉淡淡询问:“封董,床小吗?”
男人又合上了眼眸,嗓音低哑:“不小。”
“硬吗?”
“不硬。”
时冉话里话外都想让封擎宇回别墅,但这人早就琢磨透了时冉的心思。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冉此时尤其相信一句话,男人之所以活得久,是因为会装聋做哑。
“我觉得小,”时冉继续。
“我可以委屈自己和你挤挤,”封擎宇一边说,且还往一边去了去。
时冉:...........
“封擎宇.........”
“时冉,等一下都有人要,我就没有吗?”时冉的话还没出口,封擎宇就先发制人,抬眸,可怜兮兮的望着时冉。
那摸样,跟被人抛弃了的小狗似的。
“老婆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封擎宇强调了这么一句。
“等一下乖巧听话,不会惹我生气,你呢?”时冉反问回去。
“如果争取我自己的权益会惹你生气的话,那你以后不要偏心。”
“你起来,凌夏就在楼下等着。”
时冉伸手准备拉封擎宇起来,后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任由时冉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将人从床上拉起来。
如此就罢,还被人带到了床上。
“冉冉——-,”男人蹭着她的面庞,像极了一只求抚摸的猫。
温温淡淡的感觉瞬间爬上时冉心头,让她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感觉。
“我从不会因为应该对某人好而去对某人,只有你,是例外,我想与你白头偕老想与你执手天涯,所以才会在这件事情上上纲上线,我若不爱你,管你信任谁,又与我何干?可我爱你,便容不得这些不确定因素存在。你若觉得我错了,我可以像你道歉,但这歉意绝对是虚假的,而我此时此刻的情绪是真的,宝贝儿,你不能打消我爱你的积极性。”
“别让我去梦里跟月亮正争宠。”
封擎宇话语有多温柔,掌心的魔力便有多强。
他蛊惑着时冉,让她瘫软在他高温的掌心之下。
.......
这套新房,隔音效果尚未验证。
而封擎宇今夜饮薄酒,性子起来了,时冉是劝不住的。
这张一米六的单人床,终究是承载了太多。
两小时后。
时冉瘫软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响了数声的手机。
点开,全是短信。
“封擎宇出轨了?”
“你倒是吱个声儿啊,我这瓜能不能吃完整就靠你了。”
“老板?”
全是吴翰的短信,看到吃瓜两个字,时冉熟门熟路的打开了那群公子哥儿们经常打开的论坛,挂在首页的就是封擎宇私生子的八卦。
她随意的扒拉了两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身旁,封擎宇的掌心落在她的腰肢上。
滚烫而又有安全感。
三五分钟后,时冉轻手轻脚的扒拉开封擎宇的掌心,行至衣柜前拿出睡袍披在身上,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客厅里,留着一盏昏暗的灯光,姜琪的房间里,灯光沿着门缝洒出来。
时冉拿出杯子倒了杯水。
还没开始喝,就听见姜琪房间里有质问声响起:“于情不合,于理不合,情和理在你的心里比你女儿还重要?”
时冉端着水杯的手一僵,不用细想都知道姜琪正在跟江则争吵。
她本该走的,最起码,窥探别人的隐私确实不是件光明磊落的事情。
可时冉觉得,比起离开,她更想知道姜琪跟时腾的故事。
“你满口道理,可这些道理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在告诉我,你的妻儿,没你的仕途重要,时腾,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心为了妻儿的时腾了,现如今的你,是个赤裸裸的时家人,你的骨子里流淌着她们的血脉,这辈子都改变不了。”
姜琪说完,挂了电话,没给时腾多余辩驳的机会。
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一转身就看见客厅里微弱的灯光,拉开门,就见时冉坐在餐厅喝水。